般人,一个背后有世族,一个背后有西越。我都信不过,不能叫他们看出破绽。”
不是一般人…
容狰把下巴压在歪斜的剑柄上,说出心声,“直接把他们都砍了?”
青黛目光掠过那扭成麻花的铁剑柄,“…”
郡主大人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决心不能再惯此人。她奇道,“难道容殿下在南煜也是如此做派?你是铁了心要做暴君了不成?”
“不。”容狰浅浅笑,唇边弯起弧度,竟然真能瞧出几分可怜和无辜,“在我的家乡,他们都听我的话。所以不需要杀人。”
四国之间局势僵硬,信息不流通,加之容狰几乎不会主动提起南煜,青黛从前怕揭人伤疤,也就不会过问。
青黛微侧身,容狰看出她有了兴趣,脸上笑意扩大,徐徐道,“南煜民风淳朴,我们那儿的人都是……”
“从一而终的。”
青黛本已准备好开始倾听容狰的过去或南煜宫廷的权势之争了,谁知这人竟拐了个十八弯,说起不相干的话来。
从一而终?
想起在草屋那张傻兮兮又执拗守着她的少年脸,心口忽然被揪起,酸软酥麻。
青黛又饮下一口凉茶,淡定地嗯了声。
容狰轻哼,扭过头去,“我知道。郡主才不会轻信男人的鬼话。”
“也好。起码,郡主不会被外头那几个空有皮囊的蠢货诓骗。”
“对。不可以相信外人。”容狰把脸转回来,恶声恶气,再次强调,“我是从一而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