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酒水,然后毫无形象地摊在桌边。
容狰起身去开门。
门外竟站了两个看上去怎么也不可能凑到一处的男人。
纳兰俭和夏侯子舟。
实际上他们两人确实不合,夏侯子舟无视容狰,先一步跨入房内。
闻着房内冲天的酒气,再看向烂醉如泥的女人,他脸色发红,是被气的。
这女人疯玩了几日,终于被他撞上一回!
纳兰俭慢一步进入房间,他盯着女人背影,藏在衣袖下的手掌越攥越紧。
容狰轻咬后槽。
真想把这两个碍眼的东西扔出去。
他指腹用力摩挲剑柄,反复默念,不可以坏了郡主的大事。忍。先忍。
伏在桌边的女人直起身,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这时,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摁下酒杯,男声冷淡,“令夷,不要再喝了。”
青黛抬眼,简直喜怒无常得彻底,她怒而甩开纳兰俭的手,“别管我!”
“不管?”纳兰俭如寒霜般的五官上覆了层很淡的难过,“从前…我不知你为何突然变做了另一副陌生的样子。我以为,你是厌倦了做百姓口中尽善尽美、无可挑剔的令夷郡主。”
“我早该明白,你只是患了连大夫都难断的奇异之症。”
“是我太蠢。”
平日里从不显露的情绪沉甸甸地压在眉宇间,纳兰俭道,“令夷,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