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渡薰生气的样子,林易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林易然忍俊不禁,“你是进来还是不进来?”
“进,我一定要进。”阮渡薰把单车锁在大门门锁上,就大摇大摆地推门进去了,那架势比林易然这个主人还主人。
沈尊凌的别墅原本是冷清的像没有人居住过,跟个样板房风格一样,死板没有生命,而林易然搬进来之后,这栋别墅仿佛有了生命活了过来,处处显着生活气息。
像一座死气沉沉的森林,忽然因为一颗花儿的种子,重新焕发生机。
阮渡薰越巡视越觉得自己不该进来,玄关处的情侣拖鞋,沙发上的大头贴靠枕,阳台上的种满了花花草草,更别提客厅矮桌上还摆了林易然和沈狗的双人合照。
这不是给自己平白无故找罪受吗?但是回头看见林易然的笑脸,阮渡薰又忍了下去。
阮渡薰:“好看。”
他才不愿意给情敌的房子多说什么夸奖,要夸也是夸林易然会打理家务,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能踏进来看看都是看在林易然的面子上。
阮渡薰清了清嗓子,“我在马尔多夫那里有一栋海景房,你要是有空的话,明年高考完我带你去那边玩。”
马尔多夫地皮寸土寸金,而阮渡薰直接在最好地段买了一栋海景房,无形地炫耀他的实力,只是可惜林易然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
林易然弯了弯眼睛:“好呀,那我很期待。”
阮渡薰不满意林易然这个回答,吐槽道:“然然你怎么跟个人机一样,这回答好官方好冷漠。”
林易然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太明白阮渡薰是什么意思,“人机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就又呆又蠢的样子,“好像一只傻狍子。”
林易然双手叉腰,“你又给我起外号。”林易然拿起自己的围巾作势要打他,阮渡薰忙双手挡住前面求饶。
玩闹了一会儿,林易然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意识到沈尊凌要下班了,连忙让阮渡薰回家去了,阮渡薰憋着一肚子不爽,“我他爸的咋跟个来偷情的情夫一样呢。”
林易然听了,软软的巴掌就扇到了阮渡薰的背上,“说什么呢,谁和你偷情。”
阮渡薰:“就是你和我啊,不然为什么你这么着急赶我走,真是可怜我把你送回家还没有一口热水喝。”
林易然:“我给你倒了的,你自己不喝。”
阮渡薰“呸”了一声,“沈狗家里的水我才不喝,感觉会把我毒死。”
林易然哑然失笑,“那我喝了怎么没事?”
阮渡薰:“可能因为然然你天赋异禀吧。”
“油嘴滑舌。”
阮渡薰临走前,把自己买的药给了林易然,林易然接过打开袋子一看,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赶紧藏在口袋里。
袋子里装的是做完后敷的软膏,可以很快消除印子,膏体包装都是外语,看着就很贵。
“你真的是。”林易然一时词穷,又尴尬又感谢的,阮渡薰却趁他不备想要偷亲林易然,却被林易然察觉到,后退一步,阮渡薰差点亲到柱子上。
“然然……”阮渡薰哀怨死了。
虽然林易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却表明了意思,阮渡薰没占到便宜,垂头丧气地推着自行车走了。
反正来日方长,总有沈尊凌不在家的时候。咦,怎么越说自己越像那个啥了,隔壁老王。
还好阮渡薰走得及时,几乎是阮渡薰离开后几分钟,沈尊凌就回来了,带着林易纯。
林易纯在客厅放下书包就扑到了林易然的怀里,“哥哥,我好想你。”
林易然:“哥哥也好想你,在学校有没有乖乖的?”
林易纯点点头,“今天老师教了我们一首古诗,我只跟着读了一遍就会背了,我还会把这首默写下来。”
林易然:“老师教得是哪首古诗?小纯可以告诉哥哥吗?”
林易纯便双手背在背后,摇头晃脑地背了起来:“《蝶恋花·春景》宋·苏轼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林易纯背完后,两眼亮晶晶的,“哥哥我背完了,幼儿园里所有的小朋友都没有我聪明,我是第一个背出来的。”
“我们家小纯真棒,以后一定是个高材生。”
林易纯被夸得不好意思,像只鹌鹑把头埋在林易然的肩膀上,“也没有很厉害啦。”
明明沈尊凌才是这幢别墅的主人,可他现在却显得格格不入,手里提着的纸袋子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送出去。
等到林易然抱着自己的书包去书房画画的时候,才有了二人空间。
纸袋子里散发着美味甜腻的小蛋糕味道,林易然把目光投射到沈尊凌手里的袋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买给我的吗?”
沈尊凌:“嗯。”可能是觉得这样有些冷淡,他又补充了一句,“春北路那边开了一家网红蛋糕店,听说很多top都喜欢吃。”
林易然打开袋子,里面是一盒造型漂亮的奶油蛋糕,用白色巧克力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