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包房外冲进来了一名鲜衣少年,醉红着脸对老鸨大吼。
杨七郎和李艺见此一愣。
这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嘶,如此年纪就嚣张跋扈,还来青楼鬼混,着实罕见。
也不知是县里哪家公子。
老鸨看到那少年,嘴角顿时抽了抽:“宁少爷息怒,烟儿真的身体不舒服,不便接客。”
李艺听到这话,当即跳了起来:“我不信,定是烟儿在陪其他人吧,赶快叫她过来,不就是钱嘛,本公子有的是。”
说罢,他从钱袋里摸出几块碎银,啪一下拍在桌子上。
“对对对,叫她过来!”
那宁家小少爷也跟风,摸出一块银锭砸出:“柳烟儿那等美人,要陪也陪我等少年才俊,岂能陪那些老头?”
此话一出,李艺顿时觉得相见恨晚,上前拉着宁家小少爷的手道:“知音啊,在下李艺,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宁家小少爷微微一怔,片刻笑道:“大哥,我叫宁悸,本少爷就看不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躺在一个个老头身上。”
“俺也一样!”李艺大喜,立马邀约宁悸坐下,瞪了旁边站立发呆的老鸨:“还愣着干嘛,是觉得我们出价不够吗?”
说着,他将钱袋的钱一股脑倒在桌子上。
宁悸见此,也将身上的钱全部取出。
两人做完这步,目光齐刷刷盯向杨七郎。
害,两个败家玩意!
杨七郎一头黑线。
这桌子上,此刻有五枚银锭,几十枚碎银,在碧春阁这种不算太出名的青楼,都够叫好几个花魁了吧。
还是可为所欲为那种。
那柳烟儿,真的值这么多?
杨七郎嘀咕片刻,抵不过两人的目光,拧巴从怀里摸出一枚碎银:“兄长我家境贫寒,这就是我的家当了。”
嘶!
“大哥如此境地,还肯陪我们,宁悸佩服。”宁悸见杨七郎身穿简陋,唏嘘片刻,抱拳拱手钦佩不已。
李艺也回过神来,一阵感动:“好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杨七郎家徒四壁,能拿出一块碎银,他是万万想不到的。
此时的李艺酒劲上头,也没考虑杨七郎的碎银来自何处,看了看宁悸后,开口便兴奋道:“看来我们三人都是一类人,不如就这青楼结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