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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Chapter 18(2 / 5)

址,季慈人生中第一次去了夜总会。

听其她姑娘叫她芹芹,她也跟着叫芹芹。

芹芹将她介绍给大堂经理,经理说,“抬起头来我看看。”

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一遍,经理满意点头,问她之前干过这行没?

季慈摇头,她24年受到的良好教育不允许她踏足这种风月之地。

经理指着季慈,对芹芹说,“这两天教她练练礼仪形态,明白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芹芹笑说:“好嘞。”

和芹芹相处这两天,季慈得知她童年时父亲早逝,母亲患病,还有个正在上初中的弟弟,为了养家,只能辍学来夜总会工作,毕竟来钱快。

因为季慈身材出挑,相貌也是生得极好,经理很快就把她安排在各大包间。

记得第一次陪酒前,芹芹语重心长告诉她,“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虽然不清楚你是什么原因走上这条路。但我要说,既然决定干这行,千万别和老板们谈尊严,因为这和既当婊子又立牌坊没什么区别,他们根本不会把你当清白女人看,懂没?”

季慈点头。

夜场喝酒是常事,一开始她十分抵触,能逃一次是一次,可直到对方拿出一沓现金塞进她胸衣,在她耳边说尽风流话,她的身体在颤抖。季慈想起了父亲的断指,想起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只要喝掉它,只要喝掉它...

那晚她数不清到底喝了多少酒,只知道每喝一杯,老板们就往地上洒大把钱。

她们几个争着抢着去捡,有时还因为一张票子大打出手。然后老板们笑得愈发欢快。

最后实在喝不下,季慈跑去洗手间对着马桶狂吐不止。

出来时撞上补妆的同事,她讥诮道:“小妹妹,为了钱这么拼?年轻就是好,那群老男人一直围着你转。”

她忍住不吭声,手中的钱热得发烫,似乎能烫掉掌心一层皮,季慈死死攥着不撒手。

父亲住院,男友分手,江梓琳这几日整个人说不出的烦,和朋友一起出来喝酒,中途来洗手间,刚过拐角就和一个小姑娘迎面而撞。

瞧着对方这身派头,她眼神中难掩厌恶,“走路能不能张点眼?这么急上赶着找男人啊?”

知道她嫌脏,季慈翁声说:“对不起。”

不经意露出正脸那一霎,江梓琳稍微愣神,总觉得这人在哪见过。

等人走远,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上次在咖啡厅打工那姑娘吗?

一提到她,江梓琳满肚子气,要是没有她,她和叶清楠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正想上去凌辱一番,那死丫头一转弯,没了身影,不知进了哪个包间陪男人,

她没耐心挨个包间检查,心想,她最好藏好了,要是让她再遇一次,她一定有仇当场报。

重回包间,朋友知她心情不好,特意点了几个男模,“这都是头牌,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江梓琳视线一一扫过,秀气的太娘,硬汉型太糙,总之越看越不满意,“这都是什么货色啊?什么头牌,我看比不上叶清楠一根手指头。”

朋友调侃道:“你看上的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宁州大佬最想钓的金龟婿,这些三流货色能比吗?”

江梓琳仰天长叹,唏嘘道:“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那就是没能让他和我睡一觉。啧,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行啊。”

朋友见状,赶忙招呼他们过来,“你们几个赶紧的,江小姐心情不好,还不赶紧过来哄着。”

她趴在江梓琳耳边悄声说,“都是男大,有劲是真使,你的福气还在后面。”

-

下班已是凌晨一两点,季慈就近找了家宾馆。

洗浴室内,她脱/光衣服站在花洒下死命搓着全身皮肤,那些被陌生人碰过的地方全被暴力清洗一遍后她虚脱般蹲下身子,抱住自己。

泪水遮住了她的目光,低低的啜泣声沿着空气在逼仄的空间内传播,从洗手间传到外面,又从外面传到洗手间,传到季慈耳朵里...

洗完澡,擦干身子,季慈全/裸站在镜子前,眼前这个人为什么如此陌生?

明明她现在有很多钱,她为什么笑得一点都不开心?

季慈搞不懂这个人是怎么想的,这条路分明是她自己选的,又没有人来逼她。

换上白天的衣服,她用热水泡了桶泡面。

宾馆房间陈旧,并不隔音,楼上时不时传来男女哼哼唧唧的声音,女人娇嫩的叫/床声显然刺激了男人进攻速度,床板嘎吱嘎吱发出声响。

季慈实在忍不住,打开电视机,找出综艺节目,忘了是谁告诉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应该看点开心的。

她找了一档韩国综艺,嘉宾在节目中放得开,俊男靓女同队,玩吃饼干游戏,谁剩的饼干最少,哪对就可以获胜。

其中一支队伍,男女嘉宾咬断饼干那刻,嘴唇几乎贴在一起,为了增加热度,摄影机位还特意给了特写。

当男嘉宾举起饼干拿给导演组时,他对着镜头,露出上颚那颗小虎牙。

季慈嘴唇同样扬起一个弧度,看起来也为他游戏取得胜利而高兴,泡面泡久了,面饼软烂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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