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把男子的回应甩在身后,反正知道通灵司确实是为办公而来便够了。
银竹笑道:“汝不担心他真等个三千年而后突然出现?”
云岚深吸一气:“活了三千年然后突然想起我这号人,到我面前窜一下而已,死装。”
银竹提醒道:“远观,三千年。”
云岚一噎:“若行以君子之礼远观,那过于沉重,不行,若是小人行径的死变态亦更是不行,
都只有付之东流的份,所以,他自己慢慢折腾吧。”
很快,云岚便把这事抛在了脑后。她高坐楼中往下望去,水岸边人头攒动,大多只能努力踮脚将脖颈拼命往上拉去,百花台位于中心,与四方楼阁隔水相望,台上献艺者各有千秋。
她不由多吃了口点心,这日子实在恰意。
将涉月道:“这期间,最让人期待的便是——百花颂春,花雨落谷添新妆。“
云岚来了兴致,“花雨?这又是什么说法?什么品种的花灵都能见到吗?”
将涉月摇摇头,“并非花灵,只有花瓣,花雨每年降时与品种皆不同,也有缘得见,能得哪番风景,借靠缘分,
人们皆叹此为神迹,花雨落时,颂声阵阵,歌颂上任花神万年功绩,感颂此后花开花落不曾迟,朝朝复年年。
这还不止,每年此时在台上的献艺者,都自称在花雨中见到了仙人,但若细问,她们皆统一口径:保密。”
品茗香,倚栏窗,游船过,云岚一瞬惘然,“涉月,你可有期待的花卉?”
“凤凰花我倒是很喜欢,在记载中也才落过一次,还是在数百年之前。”将涉月对窗举起茶杯,阳光透过,浅绿色茶杯由此变得透明,
“其余的话,梅花、玉兰我也甚是喜欢,你呢?”
“我的话。”云岚单手撑着脑袋,“是海棠花,
我曾经在种满海棠花的地方生活过,那里每条街都种着海棠,每年我都期待四月春风将其吹开,去那里走一遭,看他被卷入尘去,在人潮中飘零。”
将涉月问:“那为何不在那里生活下去?”
云岚说:“该离开便就离开了,不过,这不妨碍我怀念。”
“也是,那但愿今天能见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