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谢长安:“有何证据?”
李恨天:“当年南岳洞天非说我外门弟子杀了他们的长老徐凭栏,一怒之下要灭我们整个宗门。当时满门上下人心惶惶,我们宗主为了平息事态,主动负荆请罪,前往南岳洞天,甘愿为奴为仆,只求对方能放我们一马。”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李恨天深吸口气,把手缩回袖子里。
匆匆一眼暼去,谢长安看见他十指呈现不正常的畸形弯曲,手背惨白,皱纹遍布。
李恨天:“我们宗主在南岳洞天待了几年,被分去打扫无人的洞府,后来他才知道,那洞府原先是长老徐凭栏的,万仞山偶尔回南岳洞天,也会住在那里。”
“有一回他就撞上万仞山回来,宗主生怕对方想起旧怨,不敢声张,就悄悄躲到洞府深处。他已经摸熟地形,知道那里可以隔绝气息,不被发现,谁知却因此让他听见万仞山和碧阳君的对话。”
“当时万仞山已经把天工炉带到长安去,碧阳君要他送回来,还说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关乎宗门千年气运,需要用到天工炉。”
“万仞山先是不肯,追问具体原因,碧阳君便说,此事与冰墟之行有关,那些去冰墟的人,可能一个也回不来。届时他们死了魂魄散落冰墟未免可惜,他要用天工炉,去将这些人残余的魂魄和修为都收集炼化,助力修为,达到武仙境圆满,以期顺利飞升。”
谢长安:“碧阳君已上了点仙谱?”
李恨天:“不错,自那祝玄光飞升之后不久,他便也谱上有名了。”
谢长安:“他为何笃定冰墟之行一定会出事?”
李恨天:“也许是有人告诉他。会不会是离梦城主?”
谢长安:“天象无法伪造,离梦城主自己也去了冰墟,若不是冰墟真有问题,其他修士不可能被蒙蔽。”
李恨天:“说得也是,那我真猜不出来了。若真有人能提前在冰墟布下陷阱等着猎杀他们,此人的本事起码也得是宗师大能。这样的人,如何愿意与碧阳君勾结,为他人作嫁衣裳?”
谢长安:“我听说,南岳洞天也派了一位高长老过去?”
李恨天笑了一下:“那位高长老,身患旧伤,已有许多年,素来在他们宗门也说不上话,派他出这种外差正合适。”
言下之意,这枚棋子说扔就扔了,南岳洞天不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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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心头一动。
她犹记得当年在离梦城,周兰卿他们想要抢鲜于映手上的龙骨,说的就是要给本派高长老疗伤,如今看来那位高长老并没有拿到龙骨。
李恨天:“万仞山当时听见他说了此事,就道自己拿着天工炉也有大用,太上皇神魂倦怠,离归天已经不远,他要等着对方宾天之时,用天工炉收了这缕魂魄。”
“他说,这老皇帝现在虽然已经没了权力,又是糊涂人一个,但他毕竟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