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鹮就算打不赢,想要逃,应该没问题。
如此推断,他可能受了伤,但性命无碍,暂时不能联系她。
“他们可能会上门搜查,你藏着我,若被发现后果不妙,我歇两个时辰就走。”她道。
李承影面不改色:“不怕,我家与皇族是近亲,我爹入了政事堂执宰中枢,也算有几分薄面,而且你方才已经把外面痕迹都抹掉,他们就算来了也发现不了什么。再不济,我那手折纸术的障眼法,也能与他们周旋一下。”
谢长安想起他刚才三两下折出一个惟妙惟肖的假谢长安。
这一手精妙绝伦,很多道门弟子入道数载都未必学会。
谢长安:“你的折纸术,也是宿慧?”
李承影:“宿慧。”
谢长安冷不丁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你有此宿慧,为何还要拜我为师?”
李承影望着对方骤然离近的美貌,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我生来体弱,俗世名利于我无大用,不如求仙修道,努力多活几年。”
谢长安:“好理由,那为何是我?此地有南岳洞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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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恩寺,你父亲应该能求托上门,再不行也可以去求朱真人。”
他犹豫片刻,选择实话实说:“因为你最好看。”
谢长安:……
虽然美人近在咫尺,吐气如兰,但是——
李承影虚弱道:“你松开些,我又想吐血。”
谢长安一松手,他立刻把头歪到旁边,张口吐了血。
书房内弥漫新的血腥气,倒把谢长安身上的血气盖过去。
李承影咳嗽,手帕擦拭嘴角血沫:“听说修仙之路漫长崎岖,若是师父不够好看,徒弟很容易坚持不住的吧?”
谢长安淡淡道:“从未听说过如此离谱言论。”
李承影振振有词:“你当时拜师,若师父青面獠牙,血盆大口,手若枯枝,耳似招风,一脸邪气,对你说着大道长生的话,你会不会对仙门产生怀疑,拜入他门下?”
谢长安呵的一声:“我师父与你长相神似。”
李承影大惊:“难道你说的仇人就是他?!”
继而摸上自己的脸,恍然:“所以你当初是看上他的脸才拜师的?”
又笑吟吟凑过来:“我这张脸,果然还是有几分可用之处的吧?”
这样轻佻的动作,在他做来却仿佛在撒娇。
病弱的俊美毫无侵略性,湿漉漉的眼睛带了笑,像淋了雨的幼犬。
视线从他书案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强取豪夺奇情话本和符箓典籍上扫过,谢长安没有生气。
谁能想到李家二公子号称病弱少见外人,结果一天到晚净在书房里看这些。
李承影见她闭目打坐养伤,也不再插科打诨,只等这一阵晕眩过后,就扶着墙悄然起身,去外面让阿谨拿来两床被褥,又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