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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窗打开,空气里的火锅味渐渐散去,何云煦姿态散漫地坐在窗边软座,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的城市。
整个城市尽收眼底,城市喧嚣遥不可及。
见到她们回来,何云煦起身问:“时间好像差不多,要回去吗?”
许若凌指着他,问迟意:“我能单独和他说几句话吗?”
何云煦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这种事情应该和他本人商量吧?
迟意看向何云煦,语气认真:“她想和你聊天。”
“可以。”他捧起她的脸,柔声道,“那你先自己玩,或者去车里等,等会我去找你。”
迟意点点头,临走时,有点忧心地看了一眼许若凌,她有点担心他们会打起来。
她离开以后,许若凌打开窗户,从皮包里取出煤油打火机,晃了晃,“介不介意我抽支烟?”
何云煦:“介意。”
“那你忍忍。”许若凌从烟盒抽出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叼在唇边,然后打响打火机,低头点燃,烟雾袅袅升起来。
何云煦唇角抽动了一下,看向窗外,“我一开始听到你的名字就觉得耳熟,后来慢慢想起来了。”
“你有什么想法?”许若凌咬住烟蒂问。
“我没什么想法。”何云煦耸肩一笑,“倒是你,我们父辈不还是朋友么,你怎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少跟我套近乎,我问你,你为什么和迟意结婚?”
何云煦坦坦荡荡道:“我喜欢她。”
“是这个原因吗?”
白色烟雾遮掩下,许若凌瞳孔有片刻失神。
她想到自己的调查结果,显然有人看中了迟意的长相,想作.弄她。只是最后去的人是何云煦,具体缘由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她气愤地讲给迟意听,她只是淡淡一笑,一点不生气,完全不打算追究。
只有她一个人气得半死,半夜睡不着谋划着怎么报复他们。
他现在说是因为喜欢。
只是他那样的出身和成长环境,嘴里的喜欢,有几分真?
就算是真,这份喜欢又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许若凌用手指将烟取下来,盯着他,语气郑重:“我和她除了对方,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
何云煦嗓音低低地笑了两声,“我觉得我比你更能照顾好她。”
“你懂个屁!”许若凌怒道。
何云煦拿起手机,“你再这样,我就告诉迟意。”
语气非常像爱打报告的好学生,格外欠。
许若凌捏着拳头,默默隐忍下来。
临走前,何云煦说:“我好心提醒一下,抽烟有害健康。”
许若凌手肘搭在窗户边,翻了一个白眼。
“你以为我是跟谁学的,还轮的着你教育我?”
何云煦微怔,心里渐渐浮起一个猜测,又觉得荒唐。
他走出大厦,空气稀薄寒冷,抬起了头,顶上看不着边际的虚无天幕。
许若凌,鸿基地产老总唯一的女儿。当初许弘盛发现自己后继无人,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于是把她接回家。那一年,她应该12岁。
听说她的姥姥和母亲都在她父亲找到她之前,相继因病去世了。
迟意没有走远,就坐大厦前方广场上的休闲木凳上,观看灯光下的喷泉,水光交织,像是绽放一场烟花。
何云煦一出来就看见了她,从后面接近,伸出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压低嗓音问:“猜猜我是谁?”
除了他还有谁这么幼稚?
迟意无语,但还是配合:“何云煦。”
他煞有其事地摇头:“不对。”
“哪里不对?”
何云煦俯下身,嘴唇擦过她的耳垂,“是老公。”
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