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德打开房门,看到自家老爹杵在门口,
跟个雪人似的,脸冻得通红,眉毛睫毛上都挂着冰渣子,活像两条毛毛虫。
老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抖得跟筛糠似的,嘴里还呜噜呜噜地说着什么。
李阳德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说爹,您老人家这是唱哪出啊?大半夜的,玩行为艺术呢?”
老头子一把抓住李阳德的胳膊,力气大得出奇,
冻得像冰块一样的手死死地钳住他,李阳德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被捏碎了。
“婷婷婷……婷婷婷她……”
老头子哆哆嗦嗦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李阳德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连忙把老头子拉进屋,给他倒了杯热水,
“爹,您慢慢说,婷婷婷怎么了?”
老头子接过热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这才缓过劲来。
他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婷婷婷被一只巨型蚂蚁抓走的经过,
那蚂蚁比水牛还大,浑身漆黑,闪着金属光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头子一边说一边比划,激动得手舞足蹈,唾沫星子乱飞。
“爹,您确定没看错?蚂蚁?比水牛还大的蚂蚁?”
李阳德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老头子急得直跺脚,
“我骗你干嘛!我亲眼看到的!那蚂蚁扛着婷婷婷,嗖的一下就钻进森林里了!”
李阳德脸色骤变,婷婷婷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
他一把抓住老头子的肩膀,“那蚂蚁往哪个方向去了?!”
老头子指着黑黢黢的森林,手抖得像帕金森晚期,
“就……就那边!那片鬼地方!”
李阳德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屋里冲。
老头子一把拉住他,
“你干嘛去?你一个人去送死吗?赶紧报警啊!找巡查局!找斩神者!”
李阳德一把甩开老头子的手,“报警?等他们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上面那些人,就知道踢皮球,扯皮推诿,婷婷婷等不及!”
他语气坚定,斩钉截铁,“这破地方,上面的人根本管不了!我得自己去救我闺女!”
他冲进屋里,胡乱抓起一件厚重的黑色风衣披在身上,又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箱子。
老头子颤颤巍巍地跟在他身后,
“阳德啊,你……你这是干啥啊?这箱子里装的啥玩意儿?”
李阳德头也不抬地翻着箱子,“家伙事儿!救命的玩意儿!”
他从箱子里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熟练地耍了个刀花,
又摸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弩箭,弩箭上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爹,你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
老头子急了,“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婷婷婷也是我孙女!”
李阳德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爹!你去了只会拖我后腿!‘’
"你听我的,在家等着!我保证把婷婷婷平安带回来!”
他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老头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阳德强硬地推出了门外。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上了锁。
李阳德深吸一口气,转身从箱子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辨认着。
“该死的,这片森林我从来没进去过……希望婷婷婷吉人天相……”他喃喃自语,
他将地图塞进怀里,抄起一把造型夸张的大砍刀,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
“陈涵儿!”
李阳德锁门后大喊一声,声如洪钟,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只见陈涵儿早已全副武装,一身黑色劲装,英姿飒爽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她冲李阳德微微点头,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两人并肩站在夜风中,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们面前,是一片黑黢黢的森林,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静静地蛰伏在夜色中,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李阳德深吸一口气,”
与此同时,废弃林场。
“鱼卿姐,确定是这里吗?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百里胖儿搓了搓胳膊,缩了缩脖子,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曹渊海也环顾四周,破败的厂房,锈迹斑斑的机器,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巨型蚂蚁出没的样子啊。”
安鱼卿点点头,神色凝重,“根据线报,婷婷婷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附近。"
‘’而且,老头子也指认了方向,应该不会错。”
林七夜环抱着双臂,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眉头紧锁。
吴痕则在一旁上蹿下跳,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怪叫,活像一只脱缰的野猴子。
“我说夜哥,这地方阴气森森的,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要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