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君听从女儿的建议,拉着她的手,扭头顺着大路往东走。
路上远远的感应前方有人,她就不由自主得紧张害怕,下意识拉着小小的手就要往路旁边阴影里躲。
“妈妈,别怕,没那么多坏人。再说,我有这个。”
小小安抚着已成惊弓之鸟的沈婉君,扬了扬手里的电棍。
沈婉君颤抖着声音,紧紧抓着女儿热乎乎的小手,莫名的就有了勇气。
“好!”
另一边的地下洞穴里,刘来福早就醒了,睁开眼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亮光。
他下意识想坐起来,却觉得脖子被扯住,并发出哗啦声。
他悚然一惊,意识瞬间回笼,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喂!小姑娘,我错了,我错了。
求求你了。
放了我吧!姑奶奶。
是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姑奶奶.....”
可他嚎了半天,黑暗的地洞里除了他的声音,一片死寂。
他怕了,大吼大叫,拼命挣扎。
别说,挣扎一会后,还真弄松了另一只胳膊上的绳子,他心中一喜。
摸到绳结解开之后,又把腿上的绳子也解开。
可脖子上锁链牢固的很,他四下摸了摸,除了地上的被褥,摸不到任何可利用的东西。
他绝望了。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外人解救,靠自己,根本不可能打开锁链。
当初,这可是他专门跑去镇上,特意挑选的粗锁链和大铁锁,结实牢固的很。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女人逃脱。
没想到,如今却成了禁锢自己枷锁。
真是报应呀!
没多久,他听见洞穴里有声响。
他屏气凝神,支起耳朵聆听,像是土掉落的声响,紧跟是重物坠地的巨响。
再然后还有跺脚的沉闷声,咚咚的传到洞穴深处。
在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刘来福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惧感,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突然发疯一样的大吼大叫,疯狂啪打着洞壁,大喊道:
“救命呀!救命-----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了吧?!”
嚎了一阵无果后,他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婊子,臭女人,被老子玩的不知多少遍的贱货。
你们母女俩都是一对贱货,不得好死,尼玛的一对烂货......”
骂完之后,刘来福痛哭流涕,又开始求饶。
如此反复,直到喊累了,满脸泪痕,无力的靠在土墙上。
他知道洞口被封住了,氧气?
他吓得一激灵,立刻坐起来,随后又想起什么,又秃然无力的躺下去。
氧气没事。
虽然洞口被封住,但他当初挖洞时就做了准备,在拐角处他留的有通到地面的小孔。
当时,就是为了防止警察搜查时,自己把床底下的洞口封死,不至于让洞穴里的女人闷死。
可眼下,虽然暂时没事,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几天而已。
当初那个女人醒来,也是大喊大叫,甚至大白天,特别是前院小卖部人多的时候,更是疯狂的大喊大叫,弄出声响。
可没用,洞穴他挖的很深,声音根本传不到前面去。
而他的院子西边是大路,东边隔着一块荒废的空地,空地后才是邻居的院子。
因此,邻居也听不到地底下发出的异响。
思虑得多么周全,完美的地下洞穴呀!
如今,成了自己的囚牢。
刘来福涕泪横流,满心懊悔,在黑暗中,呆呆的看着漆黑的洞穴,默默流泪。
现在只希望,小卖部几天不开门,村民会忍不住闯进来,看看是否能发现端倪。
或者, 闺女回来,能不能发现自己。
唉!下面只能交给命运是否眷顾自己了。
村民们第二天,来买东西,发现小卖部外面挂着锁,只当刘来福进城进货去了。
也没当回事,可一连三天如此,就有人忍不住了。
可不管是怎么窥探,屋里就是没人。
如此,村里的梁上君子们就忍不住登门拜访了。
小卖部,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
第三天夜里,堂屋的门也被撬开了,屋里的东西但凡值点钱的,都被拿走了。
就连厨房的铁锅都被人揭走了,留下空空如也的灶台。
消息传到刘来福的闺女刘大妮耳朵里,刘大妮急忙骑着车,带着孩子回来了。
一看,小卖部的门都人拆走了,屋里只剩下柜台和空空的货架,煤炉提壶都被人拎走了。
刘大妮气的大骂,火急火燎的进入堂屋,四处查看。
屋里洗劫的很干净,但凡值点钱的都没了。
回到厨房,发现连锅都不见了。
刘大妮整个人都气疯了,跑到大路上骂了一圈。
最后,报警了。
小警察来也查不出所以然,只询问刘来福一般去哪里进货?消失几天了?
消失几天了,村里人知道,可去哪里进货,村里人哪知道,刘大妮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