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宝妹睡了极其漫长的一觉,期间觉察到小姐姐起床的动静,迷迷糊糊地醒来,还没睁开眼,就有极其温柔的声音响在她的脑海中:“困就睡吧,再睡会儿吧……”,还很温柔地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觉。她太困了,小姐姐的轻哄太安逸太让人沉醉了,于是翻过身就又睡着了。
她数次被小姐姐起床、躺下的动静吵醒,又数次在小姐姐的轻声细语中睡着了,直到饿得睡着了都感觉头晕眼花,像低血糖症犯了,这才醒来。
猪圈房里的光线极暗,像罩了层昏暗的迷雾,看天色像是在深夜。
诡异的是,她的视力更好的,看东西比白天还要清晰。
小姐姐脱得光光的站在院子里的水井旁,正拿起之前放在屋檐下的水桶往身上淋水。
水流顺着美妙的身体曲线划过光滑细腻的肌肤,留下大片湿漉漉的水珠。她的背部线条、细腰、臀,美得像是动漫画师精心画出来的神仙人物,让龙宝妹看得色心都犯了,想把小姐姐按在墙上亲她后背,舔她背上的水。
龙宝妹惊觉到自己的想法,仓皇挪开视线,不敢再看。她为了避免突然出声吓到小姐姐,特意清清嗓子,然后打招呼:“小姐姐,你在洗澡呀。”
小姐姐略微侧首,用眼角余光扫了眼龙宝妹,没有回答。她又从井里提了桶水,借着洗澡冲水的动作掩饰,把地上残留的血水冲洗干净。
龙宝妹说:“我起床了哈——”
她一动,便感觉后背撕扯的疼,腰也痛,膝盖也疼,没忍住“嘶”了声,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自己让小姐姐撞飞出去摔得全身疼的事。
她忍着疼痛,扶着放在地铺旁的书站起身,说:“小姐姐,你下次撞我,可以再轻点,好疼的——”
她忽然觉察到不对劲,低头去看身上的衣服。她记得自己睡觉前穿的不是这一身。
龙宝妹惊疑不定地看向小姐姐:趁我睡着了帮我换衣服?我有睡这么死吗?
哎呀,不管了。诡异的事情太多,忙不过来了。
龙宝妹去到篝火前打算弄点小姐姐睡前堆在篝火边的羊肉吃。
预想中,哪怕小姐姐吃掉一部分,怎么都还能剩下半只羊的肉,哪想到,篝火只剩下灰烬,羊只剩下骨头。
羊肋骨、羊腿骨都在,骨头缝里的肉渣子都没有剩下一丝,干净得像拿做骨头标本拿特殊药水浸泡过般。
龙宝妹盯着灰烬和骨头看了半天,不打算深想,也不打算有什么不高兴的情绪,默默地去到猪圈房堆放农具的地方,挑了把锈得没那么严重的镰刀。
镰刀呈月牙形状,短把,把手只有三四十厘米长。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龙宝妹果断地把上面生锈的钉子砸掉,将短把扔了,又拿着磨刀石,去到水井旁,仔仔细细地磨掉镰刀上的锈迹,把边缘磨得极锋利,再去找适合做把手的东西。
细木棍、竹竿都不合适,她挑来挑去,找到一截以前装修时用剩下的钢铸水管。
六分粗细的钢水管插不进镰刀的把手里,她又削了根木棍作为连接口,把水管和镰刀把手都套在木棍上,又去找了截胶破套管套在连接口,用火烤热后,胶皮套管遇热收缩紧紧地套在连接口上,之后,她又用铁丝把连接口缠上。
龙宝妹忙完这些,爬回到二楼卧室,换了身厚实耐磨的长裤和外套,下楼,背上背篓,对小姐姐说:“家里没吃的了,我出去找点吃的。”
她是主人,小姐姐是客人,没道理主人家等着吃白食,让客人出去觅食的道理,更何况这个客人连到院子外捡羊肉都不肯出门,只能她去。
龙宝妹其实有点不太高兴,小姐姐把羊肉都吃光了,一口都没给她留,太过分了。可转念一想,小姐姐只吃羊肉,没吃她,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她出了院子,便发现外面的情况不太对。到处都是拖痕,长到有腰部高的草被成片成片地压倒。草丛里,还有不少衣服碎片和血渍。
这些衣服碎片的料子和图案挺眼熟,跟她睡前穿的那一身一模一样。
龙宝妹想到换衣服时看到的身上的擦痕,满身的刮擦痕迹,很怀疑,小姐姐趁她睡着了,或者直接用什么诡异手段把她弄得昏睡不醒,然后像套羊肉那样套住她,将她扔出院子当诱饵,之后又给拖回来。要不然,怎么解释院子外的痕迹,以及她满身的伤。
可,她睡得有那么死吗?
家里没吃的,她总不能饿死,得出去找吃的嘛!小姐姐犯不着那样。
她要是拿着碎片和带血的草回去找小姐姐对质,小姐姐是承认后跟她翻脸呢,还是对呀,就是我干的,你要怎么样?
她能怎么样?就现在这环境,别说小姐姐有点诡异,就算真变成头丧尸,她也得拿根绳子拴起来养着。要是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她得疯!
龙宝妹只能不深想,不追究。
她深知,这种情况不用指望打电话叫人了,要是能有人来,早就来人了,她不能留在院子里等死,必须得想出路。所以,得先觅食,找吃的,补充体力,顺便探探附近的情况,再想办法解决遇到的问题,然后看能不能往外走。
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