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周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卫生纸,只好从屋内的阔叶绿植上揪下几片叶子塞到她手里。
原来这小姑娘是把自己说的做的,都幻视成冯嫽做的了,所以才会如此伤心。
“那我以后……还装作是她?”凌久不确定道。
“那就有劳凌公子了。”墨竹见好就收,抹抹眼泪,行下一礼准备退下。
“诶,墨竹,等一下。”凌久止住她,“我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看出我不是冯嫽的?”
“您去拿圣旨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墨竹答道。
凌久恍然想起,冯嫽还有婚约在身上呢,得抓紧换回来,不然他就要替她嫁人了!
“小姐不喜这份婚约,自然不会多看,您一来就去研究,不露馅才怪呢……”墨竹小声嘟囔着,一字不落地落到了凌久的耳朵里。
“这婚约,也没说什么时候实行吧?”凌久试图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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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安慰剂。
“没有,这三皇子也没给小姐送些聘礼来,我看是就等着公爷和世子爷回来成亲呢!果然草包就是草包。”墨竹愤愤道,凌久却觉得背后一凉。
没事没事,古代打仗哪有那么快,怎么也还有个一两年让他找找办法换回来。
就是这聘礼,虽说皇帝赐婚,他一个皇子不用上门来提亲,但怎么也该有点表示吧?
而且刚刚听墨竹说这皇子还是个什么?草包?
怎么就赐婚了个草包?
“这三皇子这么不行,为什么把你家小姐赐婚给他了?”凌久好奇道。
“……”墨竹不语,只是一味咬牙切齿。
凌久明白了。
这话出说来要砍头的。
不久,紫藤便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一条鱼,过来喊走墨竹一同去厨房找青芽了。
凌久一人在房中,从冯嫽卧房的书架中随便抽出一本《近思录》分卷,开始恶补文学素养。
看了没一会就趴在案上拿着毛笔画鸭子。
一只鸭子游过大桥下,一只鸭子在湖里,一直鸭子在锅里,一只鸭子在嘴里……
一只鸭子在承福手里。
“怎么抓了鸭子回来?”冯嫽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去应他。
“是百兽园那边送来的,说给您当……”承福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冯嫽离他如此近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当什么?”
“当您送去镇国公府的聘礼。”
此话一出,冯嫽当即黑了脸。
送只鸭子,究竟是要折辱凌久,还是折辱镇国公府!
“他们说,您不要就给他们送回去,这是他们从小养到大的。”承福说着有些想笑,硬生生憋住,还没缓过来便听冯嫽说:
“拔了毛送去小厨房,今晚吃全鸭宴。”
“诶!”承福乐了,又道,“染织署已经连带着尚宫局的出宫令牌一同,把朝服送来了。”
“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