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娘泪眼婆娑巴巴望着陈有才委屈极了,扭腰转身用帕子擦泪,望向陈宴的那一记眼神,凶狠,恶毒充满杀意。
抬眸间沈三和她对视,莲娘立刻用帕子掩住眼睛被翠英搀扶着回了后院。
“三娘,走,我们去杏花雨。”
陈宴拉着沈三的手就朝外走,手里还不忘拿上装月饼的木匣子。
沈三走出去几步远后才发现宋毅还立在原处。
“宋毅。”
他像在沉思,并没有听到沈三叫他。
“宋毅!”
他这才抬头和沈三对视,迈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牵起沈三的另一只手。
走出陈府大门,沈三用力甩开两个男人,陈宴直接侧翻倒在小北身上,宋毅比他强一些,趔趄了一下站直身体。
两个男人眼巴巴的望着她:???
沈三双手抓了抓头发,陈宴的脸,宋毅的身子,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可她偏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知识份子,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那一步。
“烦,烦得很!”
她撂下一句话,径直走了,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男人不明所以。
“三娘!”
“三娘~慢些走,等等我~”
宋毅被陈宴的话激出来一身鸡皮疙瘩,抖了抖对着狐狸精似的一张脸说:“你确定自己是从陈夫人肚子里出来的?”
陈宴一下子收声,冷沉着一张脸。
“你小娘的魅惑功夫,你学得有十成十吧。”
陈宴捏紧拳头直直砸向宋毅的丑脸,柔弱书生的身子骨怎么可能敌得过彪形大汉。
他被甩在地上,眼神发狠,跳起来拳头又瞄准宋毅的脸。
还没近身就被宋毅轻松挡下,随着惯性,陈宴的脸直直砸在宋毅弯曲的手肘上。
“少爷!”小北暴鸣:“沈三娘子救命啊!”
陈宴是被宋毅扛进杏花雨的,一路上被沈三数落的不敢开口。
陈宴鼻口流血,在宋毅肩膀上的时候极不安分:“放我下来,我要三娘扛我!”
宋毅任凭身上的男人怎么拍打都无动于衷。
受过现代文化洗礼的沈三看着这一幕,眼睛里冒着粉色小爱心,什么都磕,只会让她更快乐。
她傻笑的看着两个人,陈宴和近在咫尺的丑脸对视,强忍着反胃的感觉:“三娘是不是被我们气傻了?”
宋毅:“......”虽然不知道沈三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能肯定小丫头绝对没憋好屁。
杏花雨。
陈宴躺在摇椅上:“三娘,我好疼。“他一脸哀怨,时不时的瞥向宋毅。
“为何打架?”
“你养的小黑脸口出无状,骂我是小娘生的!”
沈三通过今天的短暂接触,能明显感觉到陈宴对莲娘的敌意非常大。
他不信宋毅看不明白。
“你是小孩子吗?拿人的痛处说事?”
宋毅像做错事的大德牧,飞机耳,垂着脸,瞳仁大大的,他扯着沈三的衣袖,认错态度极好:
“三娘,我错了。”
“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他错就错在比陈宴晚认识沈三。
“我不该拿别人的身世开玩笑。”
“还有呢?”
还有?
宋毅皱眉苦想。
“华予这小身板,能经得住什么?他打你一下又伤不到你。”
旁观的小北缩着肩膀一颤一颤的偷笑:沈三娘子小小的,教训起比她高了两个头的男人,气势上一点都不逊色。
高又精壮的男人低着头,牙都不敢呲一下。
高,实在是高!也难怪自家少爷被沈三征服的彻彻底底。
“哎,老大!沈三娘!”
刘二麻子路过杏花雨,看到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侧头仔细望,还有半抹被男人挡住的小身影,拧着秀眉,叉着腰,和教训那些护食的狗狗们的神色一样。
听到有人叫自己,沈三侧身和刘二麻子对视:“麻子哥!”
人靠衣装,马靠鞍,刘二麻子一身捕快衣服整个人威风凛凛。
沈三围着刘二麻子左三圈右三圈看了又看:“什么情况?你考公啦?”
沈三说话时总是会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刘二麻子早就习以为常,她口中的考公一定是当官儿的意思。
“我去年不是跟着师父给县令盖房子吗,他瞧我机灵,又逢衙门上缺人,师父又给县令送了些礼。
“嘿嘿,这不就......
“不过这职位是临时的,来年春天要考试,考过我就能领皇家俸禄了!”
沈三勾着刘二麻子的肩膀:“麻子哥,你就要跨越阶级走向人生巅峰了!以后你可要罩着我!”
刘二麻子觉得自己肩膀上火辣辣的,两道凶狠警告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最会察言观色的刘二麻子,弯腰低头从沈三手下逃开又从腰间取出一张画像转移话题:
“三娘可曾见过这个人?”
画像中的男人桃花眼阴翳,右侧眉尾上红痣艳艳,轮廓硬朗,鼻梁高挺,嘴唇饱满,下巴坚毅,整个人像雕塑一般。
“这男人不就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