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流转,不似凡物,“可识得?”
鹤卿看到刚刚还懒洋洋的人陡然起身,他的手抓住监牢栏杆那粗硬的木头,拴在牢门上的铁锁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哪儿来的?!”
那是金鲤的鳞片!
他见了那么多次金鲤的真身,他绝不会错认!
面对泊渊突如其来的爆呵,鹤卿却没有给他解答的意思,他只是拿起那个盒子,面向了金焕之:“文安王窃我主家血肉以求长生。”
那是金焕之认罪时写下的供词。
他说:“无论是什么,总不能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身后泊渊牢门上的锁链哗啦作响,鹤卿微微转过头:“还不死心?泊渊。”
“这只是两枚鳞片,又不能代表什———”
“鱼骨、鱼鳍、鱼鳞———”鹤卿用温和的声音报出一连串的名称,“还不够?”
泊渊眨了眨眼睛,他好像一瞬间不能理解这简单的字句,于是刚刚愤怒的表情凝滞在脸上,化作怪异的神情:“什......么?”
鹤卿:“他们似乎吃过一条鱼。”
简短的字句,最狠的刀。
“如果还想让作恶的人被绳之以法,两位最好配合我。”鹤卿合上盒子,掩住那两枚流光溢彩的鳞片,“毕竟活着从云端跌落与死后一切云散烟消———还是有些许不同的,对吗?”
哗啦哗啦的铁索声消失不见,只剩绝望的死寂。
夜晚寒冷的风卷过狭长的地牢走道,抚动着烛火,将影子扯成各种奇怪的形状。
过了很久,泊渊嘶哑的声音像从天边传来:“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这不急。”鹤卿的目光落向泊渊对面的监牢,那里正困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先拿出些诚意来吧。”
他说:“譬如先告诉我,那日和你一起去大理寺翻卷宗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