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有看见走在姬南后面的唐焚。而唐焚则剔着牙,斜着眼看着路边来回走过的农妇,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不是一路人,井水不犯河水。
走进宅子的大门后,姬南笑着和看门的老头庆伯打着招呼“庆伯,晚饭吃了吗?”
庆伯身形略显佝偻,但穿着崭新的棉袄,头发也梳理得干干净净。他憨笑着点头回应“吃过了,夫人亲自给送来的,好吃着呢!”
姬南闻言,笑着从怀里掏出一荷叶包着的肉包子递给庆伯“那就再给您送点宵夜!”
庆伯接过包子,闻了闻,笑道“喔!真香。那就不客气了!老爷总是惦记着我们这些下人。”
姬南回头好奇地看了看站在门外的唐焚,笑着说道“唐先生,怎么不进来?”
唐焚迟疑了一下,然后迈步走进大门。经过看门老头庆伯身边的时候,他的眼睛直视前方,身形却略显僵硬,显得有些不自在。
庆伯低头闻着包子,再次笑着说道“一定是街口胖婶家的包子,闻着就好吃!”
姬南眨了眨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带着唐焚和有象走进了宅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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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天地间猛然一颤,一抹耀眼的红色霹雳横空出世,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随着这凌厉一刀的挥下而被瞬间抽空。
轰然间,一抹绚烂的红色刀光自天际陨落,直击向深山之中那座古老而破败的庙宇大殿,将其一分为二,土石四溅,大殿内部的一切在这股力量下如同朽木般纷纷瓦解。
大殿之内,惊恐的尖叫声与绝望的哀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凄惨的画面。轰隆隆的声响中,几道身影奋力破土而出,他们轰碎塌陷的地面,冲破弥漫的尘埃,跃至半空。而那些无法飞行的,只能在下面烟尘弥漫中慌乱逃窜。
几双惊恐的眼睛无助地望着不远处悬浮于空中的两人。
前方那人,披头散发,面目狰狞,衣衫褴褛,周身环绕着一股诡异而邪恶的气息。他紧握着一把布满缺口的大刀,眼神中充满了对前方几人的刻骨仇恨。
几人面色凝重,目光最终聚焦在最后那个身披黑色法袍、身材矮小且散发着阴冷气息的身影上,心中暗自哀叹。
“你们不要逼人太甚!我们已经脱离了暮日山,并无报复之心,为何还要步步紧逼,非要置我们于死地?难道就不能给我们一条生路吗?”一人色厉内荏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与绝望。
然而,对面却是一片死寂,毫无回应。
那矮小的黑色身影轻轻吐出一串谁也听不懂的言语,声音低沉而神秘。前方的披头散发持刀男人,仿佛神志迷离,目光呆滞却又凶横异常,听到这句话后,双眼猛然绽放出嗜血的凶光,伴随着一声“嗷”的怪叫,挥舞着大刀猛地扑向前方。
“是树祯仙师吗?是您吗?我是姚君啊,我师父是藤苇,我们还曾到您府上拜访过!求您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人群中,一人边躲闪边哭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
血红色的威压如同天罗地网般铺天盖地而来,牢牢锁定了他们。几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不犹豫地转身逃遁!
然而,那披头散发的持刀男人已经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虚影。
“啊……”刚飞出不远的姚君发出凄厉的惨叫,面对已经彻底失去神志的树祯,他几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瞬间被无数刀光包围。
四肢一件件被从身体上砍下,血肉横飞,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远近围观的人们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眼睁睁地看着姚君被树祯活生生地剐成了碎片,那一幕让人不寒而栗,心惊胆战。
千百道虚影归一,披头散发、穷凶极恶的树祯身形一顿,手上紧握着一颗金丹,狠狠捏爆。与此同时,姚君的脑袋才从他身后重重地砸落在地,滚落在一旁。
这一幕震撼了天地间无数生灵,人们终于见识到了神满境大修士疯狂出手的威力。杀一个金丹修士,对他来说竟然如同砍瓜切菜般简单,毫无费力。
那些原本一哄而散的修士,此刻吓得心胆俱裂,如同丧家之犬般亡命奔逃。然而,他们的身法怎能与树祯那虚影般的速度相提并论,很快便一一被赶上,惨叫着被砍成碎块,散落一地。
树祯落在地上,双手紧紧掐住脑袋,痛苦地翻滚着,仿佛在与灵魂深处某种无形的力量抗争。他的衣服在翻滚中变得更加褴褛破旧,身上也磨出了许多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
“我是谁?啊!疼死我了!我到底是谁……”他嘶吼着,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面容扭曲而狰狞。
那黑色的矮小身影轻飘飘地落在不远处,拾起了被遗弃的大刀,轻声说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随着话语的落下,树祯逐渐安静了下来,眼中的血色也慢慢暗淡,面容恢复了和善亲切的模样,只是嘴角仍挂着一缕诡异的笑容,朝着黑袍人“呵呵”笑着,一缕口水从嘴角流出。
随后,两人腾空而起,如同一道黑影划过天际,飞速地消失在远方,留下满地的残肢断臂和几个吓破了胆的小人物在风中颤抖。
后半夜的南有镇,已经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