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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青橙慢条斯理将快递盒放到一边，若无其事地开口，“把快递还给他？”
“是啊，不过他说他可以补贴给您一份相同的东西，只是寄给您的这个现在断码，是唯一的号，所以——”
付青橙不知道这个“商家”是不是真的寄错了东西，她想起社会上的变态新闻，有一种阴湿男会专门设计一种针对年轻女性的骚扰，默默把快递盒用胶带粘回去，她不动声色地说了声好。
挂断电话，她翻出通讯录里另一个号码，没有犹豫地拨了过去。
*
下午三点，临街咖啡馆，长街人来人往，付青橙坐在靠里侧的一个卡座，她面前放了一杯凉了的咖啡，对面坐的人见她不喝，抬了抬下巴。
“怎么不喝？”
付青橙摇了摇头，她心里记挂别的事，面色露出凝重，她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洁儿，你......帮我查到了吗？”
不好意思说那几个字，她省略宾语，跳过那个词，问程洁儿。
“查到了，是一家经营成人用品的网店，有营业执照，老板是个普通人，有老婆孩子，没有犯罪前科，店里信誉也挺好。”
程洁儿把搜集到的信息告诉她，“我也查了他店里售卖的商品，的确有你收到的那个东西。”
这么说，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付青橙靠后坐在沙发，她手撑着下巴思考，程洁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动手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安静两秒，开口。
“不过个人信息泄露的确是个麻烦事，可惜哥哥不在，不然以他的人脉，一定可以查出来是哪些人泄露了你的个人地址。”
听她提起盛放，付青橙心底某处被触动，也许自己真的是杞人忧天吧，这种寄错快递的事也要拿来做不好的联想。
“大概是我太紧张了，既然不是有人恶作剧，我就放心了。”
付青橙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她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抬头对程洁儿笑笑。
她们坐在靠近街边的落地窗前，付青橙话刚落下，视线一瞥，在对街不远处看到一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