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笑着夹了一块手撕酱骨放进付青橙碗里，“就连我的事，都是她做主呢。”
他语气亲昵，明明没说什么暧昧的话，空气里却无端浮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气氛。
程洁儿是女生，对这种情绪上的感知可以说很敏感，她表情一怔，低头笑笑，松开椅背走到一边。
付青橙低下头，拿着筷子继续吃饭，程洁儿绕着桌子走到盛放旁边，对着自己哥哥，她表情恢复正经，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微笑。
“哥，你是我们学校学生会主席，不如你劝劝？”
蓦地听到程洁儿问盛放，付青橙握着筷子的手一紧。
她侧过脸，盛放坐在位子上没动，他手里端着那碗桂花藕粉羹，百无聊赖的眼神落在上面。
看到他盯着碗里的东西，付青橙的第一反应不是他会怎么回答，而是今天的菜他居然可以吃下去，一个胃口这么刁钻的人，难得会喜欢外面的饭菜。
她坐在桌前胡思乱想，一不留神又忘了注意对面，盛放丢下手里的东西，看了她一眼。
“医生怎么说？”
？？？
程洁儿站在盛放后面，她撑着桌子的手一顿，付青橙在走神，没听到他说什么，等到注意到他的眼神，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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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愕然看向对面。
“什么？”
盛放坐在灯光下面，手放在桌上，敲了敲银色打火机的机壳。
“出院的时候，医生医嘱是怎么写的？”
付青橙一开始还处在茫然，等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瞬间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
可是她哪还记得。
“如果忘了，就回去看一遍医嘱，你能不能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话音落下，盛放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推开椅子。
程洁儿见他要出去，跟在后面走了两步。
“哥，你去哪？”
盛放单手抄进兜里，他没回头，身高腿长站在门前，侧过身，留了个颀长的背影给身后的人，“去走廊抽烟。”
*
饭吃到一半，盛放离开，程洁儿看着空下来的位子，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橙子，刚才我在楼下看到一家美甲店出了新的款式，不如我们去看看吧，正好校庆的时候可以做一个。”
程洁儿闲不住，她拉住付青橙的手，想带她下楼。
付青橙没有做美甲的习惯，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十指，刚要说话，程洁儿不知道是不是怕她会拒绝，忽然松开她的手，转头问坐在桌边的苏斐。
“同学，向你借下女朋友，五分钟以后回来。”
变相替她拿了主意，付青橙张开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跟她下楼。
一楼是便民超市，走几步过去才是商业街，这一带是京北最繁华的街区之一，各种精品店和美甲美妆店开得遍地都是。
路灯照亮街区的夜空，程洁儿牵着付青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