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心。
只是因为双方文化和表达的不同,加之周青峰自尊心太强,过于敏感,闹出很多不愉快,最后是不欢而散。
有很长时间,周青峰都想跟对方说声‘对不起’。
除此之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就在迈阿密,就在白滩镇,有一家名为‘天启’生物制药公司。
这家估值上百亿美元的上市公司正在利用人工智能筛选新药,结果他们筛出一种‘X’病毒,在一年后将人类文明拖入末世深渊。
只要想想自己今后十几年要面对的苦难,周青峰就不寒而栗。重生后的这段时间,他总是做噩梦。
梦中的画面破碎而混乱,仿佛被撕裂的胶片在黑暗中无序地闪烁。
荒芜废墟,倒塌的建筑,裸露的钢筋,混凝土块散落一地。
废弃的车辆横七竖八地堆叠在街道上,车窗破碎,轮胎干瘪,仿佛被时间遗忘的残骸。
街道上杂物遍地,破碎的玻璃、锈蚀的铁皮、腐烂的家具,混杂在一起,形成令人窒息的荒凉图景。
天空灰暗得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铅云压住,没有一丝阳光能穿透这层阴霾。
鸟兽绝迹,连风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植物的根茎从混凝土的裂缝中顽强地钻出,却早已枯萎发黄,像是大自然最后的挣扎。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混合着金属的锈味和焦土的腥臭,令人作呕。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呻吟声,音量时高时低,像是潮水般涌动,又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魔音。
每当梦醒,周青峰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汗湿。但杂乱的记忆碎片并非无用,当他回想时总会抓住一鳞半爪的信息。
彩票!
周青峰记得自己刚刚抵达白滩高中,学校有个风评甚差的老师中了个‘威力球’的超级大奖。
他不记得中奖号码,更不记得是哪一期,具体时间也忘的一干二净,但他记得有这件事。
坐在卧室的床前,他用手机查找最近的米国彩票‘威力球’——由于近期积累,其头奖金额超过二十亿美元。
超过二十亿......美元?!
对,没错,就是它,连续三十多期没人中头奖,以至于奖池积累超过一百多亿美元,头奖金额超过二十亿美元。
按照‘威力球’的规则,如果选择一次性领取奖金,即使扣掉杂七杂八的税费,也能到手十亿美元。
只要有足够的钱,便没有办不成的事。
“这可是全球奖金最高的彩票。中一注就能进入顶级富豪阶层。”周青峰的心跳扑腾扑腾的跳。
“如果我能拿到那张彩票,能中这超过十亿美元的大奖,能不能在即将爆发的病毒末世中生活的更好?
甚至......逆转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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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早饭准备好了!”
楼下传来茱莉亚夫人清脆的喊声。
餐桌前已经坐着寄宿家庭的三口人:茱莉亚夫人、她的女儿赛琳娜,以及不可忽视的一家之主——康格斯先生。
他是白滩镇警局的资深警长,高大、壮硕,身形如同一座小山,沉稳中透着不容忽视的暴力气息。
镇上的居民对他既敬畏又依赖。
这位不到四十岁的警长阁下总是喜欢穿着短袖制服,仿佛在刻意炫耀他那发达粗壮的肱二头肌和砂锅大的拳头。
其腰包上挂满了手铐、枪械、警棍和弹匣,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他的座驾是一辆电驱的“野马”警车,车身上印着醒目的警徽,显得威风凛凛。
每次出门,他必定穿上防弹衣,对讲机也保持二十四小时通畅,时刻准备拔枪与人交火。
或许是镇里的治安状况让康格斯先生精神高度紧张,只要这位警长在家,整个屋子的空气都会变得凝重几分。
赛琳娜敢跟母亲斗嘴,在父亲面前却不敢有丝毫放肆,此刻正乖乖地低头吃煎鸡蛋配烤面包,连咀嚼的声音都刻意放轻。
“早,康格斯先生。”周青峰在这位一米九几的大块头警长面前也不敢造次,坐下前主动问候。
“嗯。”不苟言笑的警长阁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警长巡逻了一夜,清早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
他坐下休息片刻,匆匆吃了几口早饭,便又要马上离开,继续他的工作。
周青峰自讨没趣,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想着彩票的事,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正当他沉默地将早餐囫囵吞下时,忽然感觉餐桌下有一只细细的小脚蹭了过来。
那脚趾柔软,脚底细滑,若即若离地在他的腿肚子上轻轻摩挲,慢慢向上移动。
餐厅,四方桌,四个人,谁在蹭我?曾经的我没这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