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洲很敏感,他能察觉的到对于这件事儿好友对他的决定是多么的失望,可是他只是有尊严的离开,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原本该是什么样子?积极地面对,积极治疗,谁也不能保证我一定能康复,就算康复也有很大程度复发的可能,然后呢?让大家跟我在痛苦一起?”
“要是结果不理想呢?让他们母子两人看着我一天天的虚弱,让听听每一天都提心吊胆,不知道第二天醒来我还有没有呼吸。
你们不觉得这样更折磨人吗?”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说的可能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四人在听完林禹洲的话后,都沉默了。
半晌到整个屋内,都只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平日活跃如成安此刻只觉得胸口憋了一股闷气,却无处发泄,最后直接一拳砸在了沙发上。
只是明明发泄了,却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跟眼前的情况一模一样,让他更难受了。
林禹洲却像是看不出他们的憋闷一样,悠悠的又开了口。
“我只是想体体面面的离开,这样真的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