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咨话音刚落,姜盈画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姿就忽然一轻。
紧接着,眼前的画面忽然一转,他面朝小院,身体不受控制地朝门外飞去。
下一秒,身后的门就砰的一声关上,姜盈画失去了应咨内力的托举,愣怔片刻后,噗通一声摔坐在地上。
“啊.......”
姜盈画扑坐在地面上,懵了几秒钟之后,才扑腾着站了起来。
回想到刚才那个画面,姜盈画忍不住脸颊一红。
有点丑,但竟如同婴儿小臂一般粗........
姜盈画不敢细想下去,晃了晃大脑,试图把刚才那个画面从自己头脑里甩出去。
深呼吸几下,冷静下来后,他拍了拍沾着灰尘的手,理好裙摆站起来,转过头扑到门上,用力拍了拍,着急道:
“夫君!夫君!”
“——滚!”
门里面传来应咨很凶的回话,但细听去却并不狠厉,只不过有些色厉内荏罢了。
“好嘛好嘛,我和你道歉,我不应该偷看你。”
姜盈画委屈,但不走,趴在门上,垫脚试图用手指去戳窗纸,继续偷窥应咨,理不直气也壮道:
“但是我们都是夫妻了呀,我看一下也没有什么吗!”
“........”
屋内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姜盈画半睁着一只眼往里窥视,没听见应咨的声音,还以为自家夫君还在生气想了想,只能双手抵在脸颊上,大声道:
“对不起,夫君!”
他用整个院子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
“我不该偷看你的下——!”
“呼——”
一阵风吹过,黑色的身影猛地闪了出来,一只温热粗糙的手用力捂住了姜盈画的唇,带着令人胆寒的威胁声:
“你想死吗?!”
姜盈画头皮微微发麻,仰头看去,只见穿戴整齐的应咨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你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看着应咨冷漠至极的脸,姜盈画有些害怕,听话地点了点头。
应咨这才松开姜盈画。
他没再看姜盈画,沉着脸抬脚往门外走去,姜盈画赶紧提着裙摆跟上去。
他长的比应咨矮一个头不止,应咨腿又长,走起路来很快就能把姜盈画甩在身后。
姜盈画不得不一边提着裙子,一边小跑跟上应咨,仰头看着应咨铁青的脸,小声嗫喏道:
“夫君,母亲让你陪我去买身衣裳..........”
“没空,自己去。”
应咨想也不想就冷声道。
姜盈画闻言,撇了撇嘴,忽然站在原地,不动了。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语气太硬了,应咨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补了一句: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应家又不曾短了你的开销。”
他以为这样一句话就能把姜盈画打发走,但没想到,姜盈画很快就蹬蹬蹬跑到应咨面前,仰起嫩生生的白皙小脸,极其不开心地皱眉道:
“可是我就想要夫君陪我逛街嘛。”
“?”应咨表示不理解:“没我你就不买衣服了?”
“.........”姜盈画简直要气死。
他撇嘴,低下头,忽然抓住应咨的腰带,道:
“我不管。”
他说:“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今天就跟定夫君了。”
应咨:“.........”
他懒得理他撒泼打滚,往前走了几步,姜盈画就跟了上来。
他快,姜盈画也快,他小跑,姜盈画就大踏步快跑。
最后应咨停下脚步,转过身,姜盈画没有刹住车,一头栽进应咨的怀里。
应咨是武将后代,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摔打长大,一身筋骨比铁还硬,精壮结实的姜盈画撞得眼冒金星,但手指还是死死地绕着应咨的腰带,咬牙一声不吭,不肯放手。
应咨见状,只能吓唬他:“再拽着我,我就把你的手砍了。”
姜盈画打定主意要跟他,于是也瞪圆眼睛,凶了回去:
“那你就砍我吧。”
他看着应咨面无表情的脸,越说越难受,委屈的眼角都红了,但还是憋着哭腔,道:
“你两年不回家,我都没有生气,也没有怪你,一直在等你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你回家,你却连陪我逛街买身衣服都不愿意。”
“别的成婚的小双儿,都有夫君日日陪着,就我没有.........”
姜盈画哇的一声哭了:
“你太过分了!”
“哎哎,你别哭啊........”
看见姜盈画哭了,应咨脸上的寒霜当即碎裂,登时有些慌了。
他手足无措,想要伸手去擦姜盈画脸上的眼泪,但又怕自己不知轻重把姜盈画按疼,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僵了片刻,才挫败道:
“你别哭.........我,我陪你去就是了。”
“.........”姜盈画的哭声一秒止住。
他用帕子擦了擦脸,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