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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托儿寄友】(2 / 4)

了,你看历代帝王画像,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和普罗大众又有什么不同,都是人,有七情六欲,莫太当神话。我们这样的家族、权位,对君王是没有什么敬畏之心的,离得近,见得多。

“更有一句话,流水的什么,铁打的世家。”

说得苏云卿又惊又笑。

王权世家,自有优越的传世诗书、家塾厚底,以教化幼子,也有世袭、封荫一类的宦位分派,保领公干。贤能与否,平等与否,都不在思虑所及之内。更无忠心的理由。

陆真起身,将四壁窗扇都打开了,将四周有无耳目看得通明,闲聊间说起局面:“如今世家也不算独一份的,前朝几回风波,朝堂征用民间对抗外敌,倒叫民间自成一派,朝代更迭,百年里已成了一方势力。你莫看如今朝廷里,有的认为不与民争利,有的认为应当严防管制,其实都拿这民间江湖的势力毫无办法。如今皇室朝臣、世家豪族,与这民间江湖,三方平衡,也算安稳。”

她转身坐回:“所以,陛下摆在明面的喜好,知道也就知道,不必怕揣测帝心,爱金玉也好,爱年轻漂亮的后生也罢,也不算了不得的机密。自来不问上有何所好,是怕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劳师动众,支应不起,你又不谄媚,又有身家,就不必太在意。”

苏云卿笑道:“我身上哪有什么身家。”

他还是不甚放心,多问一句:“母亲便不阻止二弟入宫吗?”

陆真笑:“这事我说了算吗?”

苏云卿看她,方才谁说什么流水铁打,和陛下叫板才是阿娘作风吧。

陆真看他神色,哈哈一笑:“我是说,儿子的想法,我说了算吗?”

姻缘的事,看孩子心意便罢了,陛下又没有来强取豪夺。

她宽慰大儿:“她从未明言,想来也是你弟弟及冠后宠出来的一时兴起,不必太过担忧。她心思重,也不会重到不念旧情的份上,高高捧着小美,不过是她没贴己有趣的朋友在身边——哈、应当是,她那贴己有趣的朋友没在身边——我到底比她大许多岁,成日宅邸之间,绕着你们几个,不比从前和她玩得好了。”

“陛下竟有朋友。”

“她又不是生来就是这冰冷皇位的……当然有朋友。”

紫宸殿里,朱榻沉凉厚重,屏风上紫绣金缘的朝服随意搭着,金漆窗扇半启。野鸟飞落檐下,又呼朋引伴飞去。

这日忙过,难得有暇,陛下又在午憩。

年轻的陛下面上是悠远神色,不知睡中记挂何事,思量何人。

风递歌声恍惚,是宫伎幽幽求怜,歌里梦里,尽诉痴人。循歌声望去,却只见远处群鸟高飞,天际翻云层多彩。

女帝心道,这景致倒是开阔,叫人心喜。

她想到一句“天高帝远”,不禁自觉好笑,又不知附近有何景色,意随心动,凭虚御风,又往开阔处平稳探去。但见黄天圆日,大江横流,远山如浮壁,地广天高,她立在空中,静观此方天地,不觉有风扰动额发耳鬓。此时她便情知是梦,暗道,从来在梦中知觉是梦,就如妖仙叫破真身,许多法术即易失灵。既知道是梦,下一瞬只怕要飞它不起,但此既然是朕之梦,当随朕心意,便负手而视下,衣袂当风,如此安稳降落。

但见落处是一高冠树林,四处无人,亦无鸟兽。树干磊落,地为结实黄土,丛有稀落野蔓,并无杂芳。女帝瞧了一瞧,道,这样地方,倒是清静。相比皇城宫廷行动须人知道,这里竟是只有她一人。

她在此不论做什么,都是独据消息。只她又心道,既是梦中,还要轻言细语才是,不然表露至外头,就成梦话,叫人听去,轻易又不能为此杀人。她更有哑嘶寤言的经验,若情荡绪动,言辞用劲,又牵动外面,平白将自己叫醒,负此美梦。

如此晃晃悠悠,不自觉出了树林,但见林边铺延滩岸,是条浅水,停着一只小船。

女帝道,原来人迹在此处。

她原想树林中如何不设一处木屋,好翻书读书,如今见了小船,又道,果然还是此处开阔,林中闭仄,哪里及得上此处通达自由。

如此踏上舟去,也不划动,仍任小船靠在岸边,自坐到船头横档处。

这是条木船,大约风吹日晒许久,青苔绿霉都已发灰发白。中间横着两块木板拦作三仓,窄木跳板乱斜,粗麻缆绳胡团,桨竿更不知哪里去了。坐下处还算平整,木面粗糙,略有劈裂,却叫人觉得亲切安稳。

女帝心道,既然是人迹,不知这里有些什么。这么一想,果然见到船里放着一个匣子,这匣子眼熟,恰是她殿内那只。

紫宸殿金漆窗扇里头有一张妆台案,案上一匣独放,与首饰镜台不同,便是此物。珠匣玉屉,不放钗黛首饰,却放质朴无华素竹纸张。

女帝拍拍它轻笑,你跟进来作甚,我还能不知你肚子里是什么么。

虽如此说,她仍打开盖子,果见一叠素竹纸裁得整齐,理在最上层,她知底下是什么,但仍往下看,却见底下并不是她与好友的往来书信,而是她十几二十年前的笔墨文章。

有临洛神帖的黄纸大字,比如今细笔豪放,有托负心词的稿笺文章,比如今平墨有情。女帝翻得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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