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雨灵的一场相识,让我觉得我像是爬上了人间最高峰,见到了最美的风景,打那以后,再看其他景色,总会觉得差了很多意思。”张睿的笑容有些苦涩,“她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现在她离开了,我不可能放的下,我们已经约好了,等我去世的那一天,她会出现,和我永远在一起,那我就不该玷污了这份感情。”
这个年代,爱情还值钱吗?
答案是肯定的。
不论到什么时候,至死不渝的爱情都值得被歌颂。
可悲的是,时代变了。
有些人怀揣着真挚的爱去对待自己的另一伴,却会被人贬斥为恋爱脑。
人性丑陋。
他们高高在上,习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嘲讽他人不顾一切的爱情。
所以,苏雨灵被无数人谩骂,张睿也被这个世界看不起,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是现在,苏雨灵死了,去了地狱受罚。
她叫张睿好好活着,等他也去世那一天,苏雨灵就会和他在一起。
他们的爱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与身世背景家庭全无关系。
所以,这种荒唐至极的话,张睿信了,而且是深信不疑。
通过接下来长达二十分钟的简单交谈,我明白了张睿的想法。
他在很认真很努力的活着。
他说自己在该爱的年纪,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没什么可悲的。
往后余生,他该用一辈子去好好守护苏雨灵的爱。
现如今,苏雨灵已经离开了很多年,张睿是这么想。
等以后,以后的以后,张睿还是这么想。
我苦笑一下,从张睿的眼神里看到了诚恳和真挚。
那是大多数人都不曾拥有的。
有些东西,他值得享受。
想通这些,我打开酒壶,倒了一杯池中之水。
当然,龙脉精血也掺杂在里面,映出了一片金黄色。
“张睿,把这杯酒喝了,以后好好活着,要记得对得起苏雨灵。”
张睿不明所以,他很听我的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下一秒,他浑身震颤,面色赤红,毛细血管根根凸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我没动,静待着他的变化。
几分钟后,张睿挺了过来,他恢复如初,有些惊慌。
“林师傅,你给我喝的这个酒……挺辣啊。”
我没忍住笑了,心想着这可是好东西,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便宜你小子了。
“没事了?”见张睿点头,我笑道,“没事就起来走两步。”
张睿眨了眨眼睛,想不通我啥意思,却还是这么做了。
在他眼里,我是一个世外高人,他愿意无条件相信我。
于是,奇迹发生了。
张睿走了两步,平稳至极。
他一脸惊讶,有些不可置信,摸了摸自己的腿,又看了眼桌对面笑意吟吟的我。
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一刻,他眼圈通红,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着我磕了三个响头。
蔡家饺子馆里,他做出这种动作简直就跟进店抢劫没什么区别,引来了不少围观。
纵然是我,也难免老脸一红,忙起身扶他。
前台的蔡腩是过来人,她见我们这样,猜到了十之七八,忙招呼着其他客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就算如此,还是会有好事儿的,偷偷拍了照片,还带着股无法言喻的坏笑。
我翻了个白眼,和张睿坐回椅子上,把刘爽交给我的钥匙递给了张睿。
“林师傅,这是?”
“没什么,一个朋友的赌约输了,这是送你的,外面停着呢。”
我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却见张睿赶忙拦住了我,想把车钥匙还给我。
我没接,只是小声提醒了一句:“张睿,我敬你是个男人,这些东西都是你该得到的,如何处理,看你自己怎么决定,不过,我希望你记住,咱们这些人活在世上,要对得起自己的本心,如果有一天,你守不住你的本心了,我给你的东西,都会尽数收回。相信我,我有能耐让你站起来,就有能耐让你再瘸回去。”
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蔡家饺子馆,只剩下他在原地,默不作声。
开春了,风雪消融,显的路边有些泥泞。
我点上根烟,缓缓的走着,感受着奉北的忙忙碌碌,心里是五味杂陈。尛說Φ紋網
三十二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放弃龙脉精血,把他送给一个普通人。
我明明没有那个本事再收回来的。
她甚至问我,这是不是就是手机上说过的圣母婊?
我无奈了,跟三十二解释着,圣母婊是看见有人困难,自己不动于衷,却贬斥其他人为何不去帮助。
而我,是尽我所能去帮他。
那我还是圣母婊吗?
三十二也不是小孩子了,这点道理她是听得懂的。
她就是想不明白,我为何会放弃龙脉精血。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弃重新站起来的机会,那太得不偿失了。
其实我也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