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同意你和小白在一起。”
“太好了,大叔,我老哥答应咱们了!”小白很是激动,紧紧的抱住了我,看的刘耀又是一扭头。
不过,白志新这样,我反而更奇怪了。
在今天之前,和小白谈恋爱一直是白志新明令禁止的,现在却因为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松口了。
还有,刘耀肯定也知道这个秘密。
看他样子,他也默认了我和小白在一起,不打算再挑事了。
可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让白志新和刘耀心甘情愿同意小白和我在一起呢?
我有点好奇了,可我深知不能多嘴的道理。
毕竟,他们已经让步了,小白又这么期待,我不能扫了小白的兴。
于是我也点头道:“老白,我不管你和刘耀之间有什么秘密,我答应你,可以不去追究,但也请你别忘了你的话。”
那一刻,我能明显感觉到,白志新和刘耀的精神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突然就垮了下来。
他二人脸色难堪至极,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暗自记下了这个事,表面上转移话题问道:“事已至此,咱们商量一下范女江的阴婚事宜……”
庚子年,戊申月,乙酉日。
胎神:锥磨门外西北。
五行:井泉水,危执位。
星宿:南方轸水蚓,吉。
冲煞:鸡日冲兔,煞东。
宜嫁娶。
午夜时分,位于奉北外管辖的赵家村内,墙倒屋塌,一片荒凉,毫无人气。
某个漏风漏雪的惨败破院内,十几个人身穿大红衣裳,伫立在雪夜中,任由那满天大雪,落在双肩之上,仍是紧闭双眼,无动于衷。
仔细看去,这些人怪异的很,长相尖嘴猴腮,脸色惨白如纸,与身上的大红衣裳和身后的黑色木轿形成鲜明对比,叫人心底生寒。
这些人身前,还有一个人。
这人身高一米七五,身材消瘦,黑白唐装穿戴在身,透着股莫名的书生气,正是白志新。
而他旁边,有一个半人高的纸扎人。
这纸扎人做工讲究,面容精致,牵着一匹纸马,直挺挺站在白志新身侧。
午夜月光下,地面积雪微微反光,映的纸人发白发亮。
两点腮红,入目刺眼,为那纸人多添一丝诡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白志新和一众人等如雕塑般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任由四周氛围压抑到窒息,冰冷且刺骨。
几分钟后,子时头一刻,白志新猛地睁开双眼,高呼道:“庚子戊申,乙酉子时,大吉斩凶,宴客繁多,掌灯启奏,候时不过!”
白志新的高声呼唤,就像一道信号,传进他身后那十几人的耳朵里,众人纷纷睁眼,一句话没说,手上动作却飞快熟练,从身旁找出了自己的家伙事,时刻准备启奏。
说起来,白志新身后这些黄家人确实是专业的,他们有条不紊,各司其职。
其中,两个掌灯,四个奏乐,八人抬轿,四人举牌,两人撒钱。
而现在,一切准备就绪,白志新朗声开口道:“天公地道,清风扶摇,贾家有子名建华,于乙酉日成婚大吉,乃天作之合,比翼之侣,诸君,奏起,响乐!”
一阵刺耳敲锣声响起,划破长空,为这鬼气森森的赵家村,拉开帷幕。
其他奏乐三人算准拍,打鼓的打鼓,吹喇叭的吹喇叭,与刚才的敲锣声相互铺垫,拼凑出了一首荒诞离奇的曲调。
毕竟,这是阴婚,不是阳间婚礼,差异还是有的,而且很多。
就拿这起轿奏乐来说,阳间婚礼讲究一个曲调悠扬,声音嘹亮,使人心情愉悦。
而阴婚,奏出的曲子却是尖锐刺耳,曲风压抑离奇,让人听了直发毛。
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阳间结婚是在办红事,目的就是热热闹闹的,能吸引人最好。
可结阴婚,没有多余人来参加,反而因为其特殊性,容易招惹游魂野鬼前来捣乱。
这种时候,奏曲的意义变了,刺耳尖锐,驱鬼撵魂,再撒把纸钱,见者有份,让他们领了钱老实离开,不要扰乱阴婚秩序。
书归正传,白志新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他又是一声高呼:“新郎上马,前途无量,八福起轿,宴请四方,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