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效,肉包没有丝毫减小,说明这东西不简单。
“小白,搞定了,进来帮把手!”
听到我喊,小白三步化作两步进了屋子,见我骑在半死不活的青壮汉子身上,她也不惊讶,与我一块动手扒开了汉子衣服。
那一刹那,尽管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惊的紧皱双眉。
只见青壮汉子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上,是一颗成年人的头颅,有头发有五官,只是现在,他死不瞑目,失去了生气。
空洞的瞳孔透着尸体特有的死气,这颗头颅满脸不甘心,仿佛在对我说,总有一天,他会抽我筋拔我骨,喝干我的血,吃光我的肉。
不过,骑在汉子身上的我又不是雏鸟,和圣马真对峙了好几年都没死,又怎么会被他吓到。
土腥气还在扩散,我下意识伸手摸了下后背上的人头,他却突然化成泥土,散了开。
泥土当中,是一颗比鸵鸟蛋还要大几分的蛋壳,这会已经碎了,从中散发着寒气。
“不好,这蛋里是完整的三魂七魄!”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没开眼,又没有引路灯笼在身上,看不清魂魄也是正常。
可我怎么能眼睁睁让这家伙魂飞魄散,连忙打开酒壶,从裤兜里拽出一张收池五符中的法字符,一把拍在酒壶上,大呵一声:“收!”
寒气丝丝缕缕,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清楚感觉到,那三魂七魄已经被我收到了酒壶里。
说起来,老姜头传承下来的东西真是个个精品,就连这个不起眼的酒壶,也大有讲究。
虽然它不是收池人必须传承的法器,可这酒壶似乎也是炼化过的好东西,既能存放池中之水,又能收取魂魄,固本培元。
关键时刻,还能当容器,比如这里面存放着那颗多眼狮子的内丹。
只可惜,眼馋这颗内丹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松了口气,从青壮汉子身上站起来,给周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仓库这边的事已经解决了,赶紧来人送汉子去医院,要是晚了,可就没救了。
周生见我这么快就搞定了一个,很是激动。
可又听说我要救这汉子的命,周生言语里多少有点为难,他说现在奉北煤矿的大门外早就被营销号自媒体和死者家属围满了,怕是不好走。
他的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么。
等我身下这人死了,他就又能吃一份赔偿款的回扣了。
我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这倒是小事,问题是……周哥,这汉子是被脏东西附身了,虽然我们把那家伙逼走了,但是保不准他还会回来找这汉子,如果汉子死了,那脏东西肯定会祸害别人。这玩应怨气挺大的,估计会顺着汉子上面的领导层层报复,对了,谁叫他们仨下矿拉尸来着?”
“握草,你咋没早说,我现在就送他去医院,说什么也得给他救回来!”
哪怕是一向自认文雅的周生,也爆了粗口。
他一把挂断了电话,没过两分钟就亲自开车来了仓库,一脚油门,带着那青壮汉子扬长而去,留下我和小白苦笑不已。
“瞧见没,命还是值钱的,就是分谁的命。”我调笑一句,鬼体溃散,从小白手里接过钥匙,又去开了其他被锁着的仓库门。
这回看见的,是那两个疯了的可怜人。
只是可惜,他们暂时没法救。
常年和神鬼打交道,我经验丰富,光是看一眼就知道,这两个人魂魄不完整,吓丢了负责灵性理智的三魂之一,人魂,也叫幽精。
再看这两个人的五官,印堂发黑,眼眶凹陷无神,带有虚汗,是大凶之兆,如果不赶紧把魂魄找回来,他俩绝对会一命呜呼,成为周生那孙子的回扣。
不过,他们这种情况也好办,只要把魂魄找回来,他们就会像当年的蔡腩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在鬼门关面前转悠一圈,健健康康的活着。尛說Φ紋網
看来,我下矿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大叔,咱们现在就下矿吗?”
我摇了摇头,把这两人锁回了仓库里,回道:“太阳还没落山呢,太早下去了也没意义,走,咱俩找地方吃点东西去,吃完了睡觉,午夜再下矿,反正一时半会这俩人也死不了,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