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会死,因为什么命丧黄泉,我心知肚明。
可是我没本事,救不了陈大爷,也没能力替他查明真相,只能竭尽全力逃出了那个吃人的村子。
我一直都以为,只有那个村子会吃人,离开了那里,外面的世界总归会好过许多。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吃人”是一种生活方式,是资本家的行事准则,所以,不只有村子在吃,整个世界都在“吃人”。wWW.xszWω㈧.йêt
我辍学了,离开了学校,打工供弟弟读书。
也是那个时候,我弟弟第一次发病,他检查出了先天性遗传哮喘。
这种病没法治,只能定时定量服用药物,可还是保不准会发病,呼吸困难,生不如死。
每当这时,我都会紧咬嘴唇死死的抱住弟弟。
感受着他在我怀里越喘越凶,我心都要碎了。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害怕,怕他哪天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
好在,凡子挺了过来,像是老天爷给我们开的玩笑,他挺了一次又一次,哪怕下次会更凶更猛。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挣钱,换大医院救凡子。
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发达,我不相信凡子没有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随着年纪增长,我越发成熟诱人,身旁经常会有称赞之声,说我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是难得的美人。
还有人说,我甚至不用化妆,就可以媲美电视里的明星。
可是,没有富贵命的容貌,注定了只是一种罪,是他人任意采摘的花。
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成熟大方,对我很好,愿意给我钱,让我供凡子上学。
他知道我弟弟有先天哮喘,还跟我保证,只要我和他在一起,他会想办法救我弟的命。
他大我十几岁,这让我很是忌惮,没有立马答应他,只是和他说,让我想想。
那男人也不着急,他经常对我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等几年甚至十几年过去,我回过头,他还在。
这句话打动了我,让我敞开心扉,和他在一起了,还在某个雷电交加的雨夜,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了他。
我以为,我找到了一生挚爱,我可以好好和他生活,可当我与他熟悉了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像我眼中那般完美。
他有妻儿,还有床伴,除了我和他老婆以外,他手机里光是约出去过的女孩子就有四个,暧昧对象不计其数。
那不是口头上的数字,而是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她们与我一样,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殊不知,每个夜晚,男人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安慰好伴侣后,就会马不停蹄爬上另一个女孩子的床,乐此不疲。
被我发现真相,男人换了一副嘴脸,再也不装了,他掐着我的脖子,一字一句和我说,我只是他的猎物,是他用完就扔的垃圾。
我问他,我弟弟怎么办,他明明答应我了,只要我和他在一起,他就会想办法给我弟治病。
那男人满不在乎,他一把将我丢在一旁,冷笑着和我说,他确实有力量救我弟,不过,我弟没有价值,没有让他救的必要。
他用了一个很好理解的比喻,那就是狂风暴雨下,人们撑伞回家,没谁会在乎虫子的死活。
你想求其他人救你弟,最少也得让其他人注意到你的价值,否则,谁会看你呢?
我恨透了他,这种被欺骗的滋味是我这辈子都没体验过的,不由得怒火攻心。
厌恶和仇恨占据我的心灵,这迫使我人生第一次放下了弟弟,抄起床边的水果刀,拼劲力气,扎向他的后腰。
可是这一次,我还是失败了。
就在我水果刀快要刺向男人的一瞬间,房间里的灯忽明忽暗,猛地熄灭。
无数双血手从男人的身上扩散开来,抓起我,指甲刺破皮肉,撕扯我全身,将我吊在半空中。
男人回过了头,笑容阴森,透着股病态的狰狞。
他告诉我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真相。
原来,这个世界上有神鬼,有妖魔。
至于他,是一个组织里的人,那里什么野心都能实现,叫圣马真。
有的人想要钱和权,有的人想要命,还有的人想要复活故人,总而言之,男人想要命。
他患有艾滋病,因为是圣马真的人,他拥有自己那份执念之力,可以不死。
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所谓的真祖降临,更没有什么执念之力。
等待着我的,只有病痛和死亡。
还有我弟弟,他会被圣马真残忍害死,因为我对圣马真的人动了刀,所以我弟弟该死,那就是我的报应,是我必须在死前承受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