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小白如此,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袋里断了。
在我印象里,小白不是这样的,她从没和我真正发过脾气,不论我想做什么,小白都会支持我,帮我。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长相身材都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姑娘,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
我没发火,只是站起身,对小白一字一句的说道:“小白,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
“我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你们男人都是这种得到了就不珍惜的畜牲吗?”
“不要和我转移话题,你一定知道收池人是什么,我再问你一遍,你告不告诉我?”
“我说了,我不知道!”
小白很是愤怒,她那双会说话的眸子,这会满是恨意,正恶狠狠的瞪着我,一步不让。
我突然就明白了,我从她这里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与其撕破脸来大吵一架,不如自己去找答案。
反正阿龙住在哪里我也知道,我去找他问个明白。
心里这么想,我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转身就要开门离去。
小白惊了,她一把从身后抱住我,语气又一次软了下来:“大叔,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已经嫁给你了,我是你的妻子,咱们说好了要好好生活的,我妈妈的公司也会交给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追寻个答案呢?”
听到小白的柔声细语,我心里很不舒服。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到底在计较个什么劲。
可我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提醒我,我不是这样的林之中。
离开殡仪馆不是我最好的选择,我的职业就该是一名入殓师。
不光如此,收池人,这三个字似乎也与我密不可分。
如果我现在回头,一脚踏进小白的温柔乡,那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或许,我会继承她母亲的家产,但是我不会快乐,我也不会幸福,我这一生都会活在愧疚里。
所以,我不能答应小白。
想明白这些,我想挣脱她的怀抱,却不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小白力气大的惊人,这完全不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
我越用力,小白就抱的越紧。
到最后,她再次失控,一把将我甩在床上,眼神凶狠,似乎要杀了我。
灯光下,她的美丽与表情形成鲜明反差,本该是倾国倾城的容颜在此刻却又格外丑陋。
“我说了,林之中,你出不了这个门。”
我也生气了,哥们再怎么也不该是如此窝囊的性格,这会也没再给小白面子,起身想和她撕破脸皮。
说来也巧,我刚起身,就觉得心脏再次狂跳两下,有什么东西挤进了我的身体一般。
我下意识回头,向卧室的窗外望去。
精美高雅的落地窗外,是一片灯火辉煌的夜景。
一颗璀璨流星与这满目暖黄形成鲜明对比。
它,是深蓝色的。
我胳膊一痛,赶忙撸开袖子,却发现我手臂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这个发现吓了我一跳。
可那东西似乎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因为我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一个绽放着淡淡蓝光的纹身。
比起手机上那些花里胡哨,我手臂上这个可谓是丑陋至极。
它甚至没有一个好看的花纹,就只是只带有蓝光的虫子,十几厘米长,有头有脸,惟妙惟肖。
看见这东西的那一刻,我如梦初醒,原本不该出现的记忆如惊涛骇浪般涌进了我的大脑。
收池人,马家,东北阴阳先生,这些陌生的词汇一瞬间变得亲密无比,我也终于想明白了我是谁。
对啊,我是林之中,奉北殡仪馆的入殓师,一位带有传承的收池人。
我的师父,叫姜南海,我的徒弟,叫邱玉。
“大……大叔?”
见我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小白彻底慌了,她靠过来想牵起我的手,却被我一把甩开。
“事已至此,咱们就别装了。”我冷笑两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着缓缓抽了口,“你们这盘棋下的真大,我差点就栽了跟头。曹涌德呢,让他出来和我说话!”
听到我说曹涌德,小白原本红润有光泽的小脸一瞬间就变得死灰,没有一丁点血色。
“你见不到曹师了,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敢!”还没等我开口,窗外的流星飞驰而来,以天人之姿炸穿了窗户,重重落在我和小白的中间。
这是个女人,她一米六几的身高,体型匀称,身穿深蓝色衣裳,皮肤雪白,却难掩杀意:“谁敢动老林一根汗毛,我三十二宰了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