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厨房干干净净,昨天用塑料布垫着的一整头猪不翼而飞了。
我挑了挑眉,难不成让白志新和刘耀给拉走了?
不能啊,他俩又不会做饭,把猪肉带走干嘛?
那应该是让阿龙给扛走了。
这臭小子,吃不了还扛着走?
我这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想到这些,我掏出手机就给阿龙打了个电话。
平常时候他吃点拿点也就算了,刘耀这一整头猪再怎么说也不能低于几千块,他二话不说就扛走了,这么好意思吗?
“喂,老林?你醒了?没去上班吗?”
电话拨通后,传来的是阿龙那含糊不清的声音。
“阿龙,你是不是把刘耀那一整头猪扛走了?兄弟你听我说,事不能这么办,不讲究。”
“猪?什么猪啊?”
“你少糊弄我,昨天刘耀买了一整头猪,咱们做了一桌杀猪菜,你忘了?”
“老林,你喝大了吧?”电话那头,阿龙的声音有些玩笑意味,“什么乱七八糟的,刘耀是谁啊,什么猪啊?”
我也气笑了,心想着你这老小子还有闲心和小白串通一气呢。仦說Ф忟網
我挂断了电话,想从手机上找到刘耀的联系方式,击碎他和小白的谎言,却发现手机里竟然没有。
不光是刘耀的,白志新的也没有了。
我有些蒙圈,又在微信里找了找,也没有。
之前蒋家的事闹起来,我被白志新从众恩堂群聊里踢出来了,再后来一直也没进去。
现在我的手机上竟然完全没有了白志新和刘耀这两个人的踪迹。
“大叔,你怎么了?真喝多了?”
身旁小白的关心让我反应了过来,这丫头肯定趁着我喝多,偷偷把白志新和刘耀给删了。
我冷笑一声,突然伸手,从小白身上把她的手机抢了过来。
我知道小白手机的密码,这会解锁手机,在微信里翻了一圈,竟然也没有白志新和刘耀。
这是怎么回事,她玩这么大吗?竟然敢删了自己那个拥有妹控宗师之称的老哥白志新?
真不怕白志新暴走啊。
见我看自己手机,小白也不恼,只是笑了笑:“别闹了大叔,咱们快迟到了,赶紧收拾东西,去殡仪馆!”
我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来的殡仪馆,也不知道我怎么和小白拉的尸。
我只知道,这个世界好像变了。
我和小白阿龙反复确认过无数次,甚至问的他俩有点不耐烦,但最终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昨晚上喝酒吃饭的只有三个人,我,小白和阿龙。
至于白志新和刘耀,小白说从来就没有这两个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我深刻记得白志新和刘耀的长相,也记得我们一块并肩作战,还有黄彩玲的仇,蒋家发生的种种,这些都不可能是假的。
一上午终于熬了过去,在那家面馆吃的午饭我都觉得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好不容易吃完,我趁着午休还有时间,拉着小白上了出租车,直奔那家位于奉北繁华路段的众恩堂而去。
到了地方,我又傻眼了。
本该是挂着众恩堂三个大字的门市,现在竟然变成了一家彩票店,上面甚至还写着“女朋友不会让你一夜暴富,我们可以”的宣传标语。
我有些蒙圈,站在风中凌乱,看着人来人往,从彩票店里进进出出,只感觉世界观都塌了。
小白见我如此,有些担心我,她问我是不是真的喝酒伤了身体,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心中五味杂陈,我下意识摸向腰间,想喝口池中之水。
不摸还好,这一摸,又不对劲了。
我腰间的酒壶呢?
我浑身一颤,低着头在自己腰间找了半天,发现酒壶不见了。
这可是大事,那是老姜头的遗物,忘在了小白家还好,这要是被我丢在路上,我就等着被九泉之下的老姜头挂在墙上骂吧。
不对,老姜头已经投胎了。
可红娘还在啊,她老人家也不会放过我的。
“小白,你看见我的酒壶了吗?”
“酒壶?都啥样了,你还喝啊?”
我翻了个白眼,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白志新和刘耀,下意识又是一惊。
该不会……
为了认证心中的想法,我也顾不得时间够不够用了,连忙又打了个车,直奔我和阿龙的合租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