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爷爷的旁边,伸手动作缓慢地握住了影山一与还夹着血氧检测的手掌。
这只曾经充满力量教他打球的大掌,此刻已经变得干枯脆弱,不复往昔。这只手的手背上有很多针眼,周围隐隐有些泛青,让飞鸟恍惚间也觉得格外痛苦起来。
原本认为自己会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真正坐在这里,飞鸟只觉得所有的话语都那么苍白无力。
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飞鸟起身和飞雄出门,将这里暂时交给母亲来照顾,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爷爷、爷爷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飞鸟靠坐在椅子上,仰头望天,声音有些闷闷的,“哥,医生是怎么说的?”
影山飞雄搓了一把自己的脸,情绪也不是很好:“三天前的事情,以为和之前一样,只不过医生说……所以今天妈妈给你打了电话。”
两个人一时间沉默无言。
影山飞雄和飞鸟都是爷爷带大的孩子。
父母工作繁忙,他俩从小都一直是跟着爷爷长大的,对于兄弟二人来说,爷爷是他们最亲近的那个人。爷爷陪伴两人长大,也是他们在排球上的启蒙者与引导者。
而现在这位在他们生活中占据重要位置的亲人,面容平静地躺在病床之上,静静地等待着生命从他银色的发丝和眼角的皱纹中溜走,而他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生命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