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急不可待想要问个痛快,却又难免情怯,生怕他会说出什么凶信。
沈介之遥遥朝她笑了笑,阮窈却瞧出几分安抚的柔和意味,一时间心乱如麻。
再回过神时,她发现裴璋正垂下眼看着自己。
“可是发生了何事吗?”他问了句。
阮窈平复好情绪,“无事,不过……”她回想着他方才的称呼,见四下暂无人,大着胆子勾上他的手臂,柔声道:“公子既唤我窈娘,往后便莫要再叫回娘子。”
“我喜欢公子这般唤我。”她笑盈盈地仰起脸。
话音还未落,裴璋已然轻拂下她的手,“娘子还是矜重些为好。”
见他仍是这幅玉佛般的模样,阮窈也没了撩拨他的兴致,叹口气作罢。
*
过了两日,阮窈又去了一次普济院,得知沈介之出城办差去了,并不在这儿。
她毕竟是裴璋身边的人,短时间也寻不到什么由头再找他,只得暂时按捺住。
那车夫好似得了裴璋授意,专程只载她,不论她是在城中游玩还是买东买西,也都不多加干涉。
只是因着水患之故,裴璋并不许她出城或是去冷僻的地方。
阮窈喜爱城西的冰酪,去的路上途经一家成衣铺子,索性闲来无事,便下车去挑看衣裙。
她试了好一会儿,选定下来想要付银钱时,才发觉那车夫人竟不见了。
阮窈有些烦躁地四处找了一圈,随后看见了正站在门外的沈介之。
“季娘子——”他目光温和含笑,“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