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也许有些特殊。”
池奕珩也站起来,两个人的影子在铺满石子的台面影影绰绰地交叠在一起。
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虽然正式的订婚宴要等到你的身体完全好起来才能办……但我等不及想先把它单独送给你。”
沈陌遥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跳了两下。
在微风徐徐的花园里,迎着月色和晃动的花丛,他看见眼前的人郑重地托起自己的左手,单膝跪地。
“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我都想和你一同度过,不离不弃……直至白头。”
“沈先生,你也愿意吗?”
“嗯。”
沈陌遥如墨眼底映出的月光微漾,看着他小心翼翼将一枚在月色下闪着透亮光芒的精致戒指穿入中指指尖。
“直至白头。”
天色渐深后,两个人都没能从刚才那胶着浓烈的情愫中抽离,有些情难自禁,回到室内后你侬我侬地聊了一阵,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贴在了一起。
唇瓣分开的时候沈陌遥又有被亲得有些晕乎乎,整个人红着脸软在池奕珩怀里,唇角泛着水光,连喘息都变得轻飘飘。
池奕珩哪里受得住他这样赤.裸裸却不自知的引诱,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就上了楼来到卧房。
直到被小心放在床上,灼热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沈陌遥才迷迷瞪瞪地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我问过伯莱明了……”
池奕珩欺身而上,把下巴贴在他肩膀上突出来的那节锁骨上方磨蹭,声音又低又闷,哑得快要听不出本来的声线。
“他说……只要不要太激烈……就可以。”
“所以,可以吗?”
池奕珩凑到他耳边,用很轻的声音问。
沈陌遥浑身过电般颤了一下,眼睫闪动间,耳根和脖颈都几乎红透了,很快伸手搂住池奕珩的劲瘦的腰,极其细微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在细微的呜咽声中,湿热的唇瓣含住他的耳垂。
今晚的月色很亮,屋里的小夜灯也没关,两人的影子交叠着映在米白色的墙上,逐渐升温的空气中,呼吸变得急促而绵长。
一场翻云覆雨结束后夜色已然渐深,沈陌遥躺在床上窝在被子里有些脱力地喘息,胸口起伏急促。
池奕珩也稍微有点喘,他没有穿睡衣,身上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暴露在莹润的月光里。
把人吃干抹净的池家少主好心情地沿着沈陌遥突出的脊骨捋了捋,给他顺气。
“对不起,又累到你。”
“……”
沈陌遥瘪了瘪嘴,盯着他腹部那道细长的疤看了一会儿,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很轻的哼,末了又赌气般戳了戳疤痕周围的皮肤。
指尖传来肌肉柔韧紧致的触感,还挺舒服,于是他忍不住又摸了两下。
池奕珩扬起眉毛。
“你知道吗,我还挺喜欢这道疤的。”
“为什么?”
“因为你也有一道,在这里。”
他伸手在沈陌遥胸口中央的位置点了点,眼中透出不加掩饰的疼惜。
沈陌遥套上的睡衣领口松垮,此时又刚刚经过一阵蹂躏,正大剌剌敞着。借着莹白的灯光,即使半年过去,那道仍然透出淡粉色的长疤仍然极为显眼地盘踞在他苍白消瘦的胸口。
“你当时的情况比我严重的多,留下的刀口也很粗很长……我都不敢想该有多疼。”
池奕珩说着,忍不住朝那道伤疤伸出手,修长指尖顺着微微凸起的疤痕一路下滑,指腹感受到他前胸嶙峋骨骼的轮廓。
“所以,我想至少现在我能够稍微和你感同身受一点。”
“唔……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池先生。”
沈陌遥在这方面一直比较敏感,此时又被池奕珩的触碰激的浑身颤了颤,忍不住把头埋下去,蓬松发顶蹭在后者胸前,脸上还没褪去的红晕又加深了一点。
他小声喃喃。
“你也真是,哪有人会主动想在身上留一道疤的啊。”
“因为我想要更加了解你。”
池奕珩揽着他的腰,竟目光灼灼看向他,很是认真的样子。
“我想要了解你的全部。不只是快乐的时候——你曾经的迷茫与恐慌,你受过的伤痛和留下的所有伤……我也都想和你分担。”
他握住沈陌遥仍然逗留在自己腹部的指尖磨蹭。
“所以,当然也包括你的伤疤。”
“……池先生,我发现你自从出院后,好像变得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沈陌遥转过身子飞快地眨了眨眼,让那些酸涩着不受控制地涌出的水雾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微风散去,只剩下眼尾的一抹薄红氤氲着,和颤抖的尾音一同暴露他此刻被深深触动的内心。
“这是大概一种本能。”
池奕珩察觉他情绪的变化,捧过他的脸吻上他颤动的眼睫,毫不意外从中尝出一点咸涩的味道。
也许爱就是这样一件无师自通的事,他想。
即使闭上嘴巴,即使是不太懂得如何去爱的自己,爱意一旦产生,那些无处遁藏的心绪还是会从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