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声音仍然不大却透着坚决。
“错了就是错了。之前在飞机上,我不该和你说那些话。”
他认真说着,试探般去拉沈陌遥垂在床边的手。
输液真的是一件讨厌的事,此时他整条手臂又是冷冰冰的,好像怎么也捂不热。
“你明明是为我考虑,宁愿忍受身体不适也不想让我缺席家宴……是我当时太着急,口不择言伤害了你,没有尊重你这样不易的付出。”
“所以,你可以原谅我吗?”
池奕珩指尖蹭过沈陌遥突出的腕骨,浅色眼瞳中带着愧疚也带了点期盼看向他。
时间好像在一瞬间慢放,他看见沈陌遥薄薄的眼皮在微光中轻微颤动着,病号服下单薄的胸膛极慢地起伏了一下,像是一种隐晦的叹息。
而后,那对漆黑的瞳仁转向他的双眼。
“我知道了。”
沈陌遥沉默片刻,掀起略微干燥的嘴唇轻声回应,把手腕从池奕珩的指尖抽出。
“明天可以出院吗?”
他往床上缩了缩,偏头咳了咳,又问。
“嗯,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
池奕珩被他忽然间转移的话题问得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
“我已经询问过伯莱明,如果你也觉得身体没问题的话,明天下午我就来接你出院,到我家去住一阵子,那边的环境也比较利于疗养。”
他先是下意识回应,说完舌尖在上颚抵了一下,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对于他的道歉,沈陌遥所呈现的回应似乎并不像是原谅,而是一种……有些无可奈何的妥协。
又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