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被她骗了,”乔真真一双眼晶莹水润,摇着他的衣袖,“我们不提她,好不好?”
猝不及防,一股蛮力掐住她的脖子抵到墙边,顾哲全然不见温情,“谁让你来这的?是不是莫兰情!”
选什么时间不好,选风口浪尖来见他,一次是偶然,两次还是吗?
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所谓巧合都是别有居心的结果。
乔真真猛烈地咳嗽,不成声地呼吸,“没有人,我自己来的。”
“不是莫兰情?”顾哲审视地眯起眼。
“不是、当然不是她!”
说谎!
她和莫兰情是一伙的,她还在骗自己。——脑中的小人一遍遍对顾哲低语。
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了名分?为了获取他的关注?
无论是哪一种,都有能驱使她动心,她有理由。
从前她的小动作没有威胁,他只当是可爱的小性子,偶尔还挺享受她的仰慕与依赖,他可以视而不见,但现在他没法再纵容她。
顾哲掐在她脖颈的手缓缓收紧又放开,向蹲地喘息的乔真真伸出手,“好,我信你。”
“咳咳咳真的?!阿哲你信我?!”乔真真喜出望外,她就知道顾哲不会对她狠心,“我”字才说到一半,一个巴掌迎风打来。
他伸出的手根本不是为了扶谁起来。
“我信你,可你不该瞒着我做动作,我给过你信任,乔真真。”
“我?”乔真真唇齿发抖,惶惶然望着眼前陌生的心上人,“怎么就成了我?我没有?你不爱我了吗?阿哲?”
年少的情钟被打灭,连同打灭的,还有她心中永远伫立着的顾哲的形象。
“爱?真真,你不该跟我提爱。”
他爱的不多,全给了乔真真,奈何对方总想捞个名分。
幼稚至极。
幼稚一旦过了度,便是不会审时度势的愚蠢,白月光也会馊成一粒白米饭,粘在衣服上惹人嫌。
“你让我很失望。”顾哲的影子从她头顶离去,弃之,就像踩灭一根烟头。
这算什么事?乔真真捂着半边脸,辛酸地笑了。
这不是她的顾哲,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几乎是同一刻,莫兰情的话略过她脑海:
——“顾哲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泡泡破了,仅存的侥幸与滤镜碎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