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的面颊紧绷着,许久才开口,声音有点抖:“你这次真的吓到我了。”
他说的是这次火灾。
没人知道他收到消息,说滕时和奚斐然被困在电影院里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三番两次的遇险,每一次都是致命的事故或疾病,他真的好怕哪一次滕时真就死在了当场,他不敢想那时的自己要怎么办。
“我知道,”滕时轻声说:“我以后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滕禹觉得滕时的灵魂比他更成熟,明明是承诺的话,听起来却像极了安抚和安慰。
仿佛波澜起伏的江水汇入了大海,心里的不安一下子就平复了,滕禹闭上眼,也抱住了滕时,然后松开了他,起身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时那种别扭的矜持:“父亲那边我也准备做一些改变了,我想要离开滕氏,自己创业。”
滕时的眉心跳了一下:“你已经和父亲说了?”
“嗯,说了,父亲很支持,只是让我再完成最后一个项目。”
滕禹大概和滕时说了一下洪武的事情,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好好生活,我不想做一个把事业做到巅峰但是没了人味儿的人,一直在滕氏集团就会给我这样一种压力,好像我不拼死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就对不起自己似的,我不喜欢这样。滕玟正在事业上升期,他现在追求的就是事业上的成就感,所以我打算让给他,或许他干个十几二十年想法也会变,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呢。”
滕禹原本以为会得到滕时的大力支持,没想到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