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奚斐然按住祁南瑾的肩膀,喉咙紧张得发紧,眼神却是坚定的,“比起让滕时在手术室赌命,我更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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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海一直坚信自己是能干大事的。
他的脑门长得很宽,小时候个子矮,远看就像个秃头小和尚,没少受村里的孩子们欺负。
后来他哭着找他妈,他妈告诉他,脑门宽有福,那么宽的脑门里都藏着大智慧。
可能真是因为这种积极的心暗示,或者更多是母亲的支持,张明海从小成绩一直非常好,一连跳了几次级,成为了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
他被录取那天村头贴了喜报,全村的人都来他家喝酒,母亲开心得合不拢嘴,里里外外地忙活着,从做饭到招呼客人,在又一次起身去后厨拿备用的酒后,却没有再回来。
张明海在十几分钟后发现,赶过去才发现他母亲不小心摔倒,头磕在了灶台边,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张明海急急匆匆把他母亲送到医院,在抢救过后人还喘着气,但是医生说已经脑死亡了,在挣扎了好几天之后张明海终于让医院撤掉了设备。
从那一天起,他变成了孤儿。
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回到过去就好了,张明海想。
如果让母亲不那么累,多找几个帮手帮忙,或许母亲不会因为头晕而摔倒,如果那天自己能早点去后厨看看,而不是沉醉在被相亲敬酒的虚荣中喝得迷迷糊糊,或许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从那一天起,发明时光机的念头在他的心里扎根,直到长成参天大树,占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