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被奚斐然弄死,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阳光从纱帘后洒进来,暖意铺满房间。
后腰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奚斐然用药油揉按着他的腰部最酸痛的部位,亲吻上他白皙如玉的脊背,低声笑着说:“早安。”
某人的心情看来是变好了,笑得那么开心。滕时真想一巴掌拍在他那张俊脸上,奈何后腰上实在太舒服,于是他忍了,哑声问:“几点了?”
“十点多了。”奚斐然递到他嘴边一杯温水,柔声说,“昨晚你睡了之后,我忽然有个想法,如果我不从分散疼痛这一点入手,而是提高你大脑对于疼痛承受度的阈值,好像也是个好办法。”
滕时哭笑不得地翻过身来:“我怀疑你是通过吸取我的精气来增加你的思考能力的。”
“我怀疑你说的是对的,”奚斐然的眼眸暗了下去,声音低哑,“我觉得我吸得还不够,还得再补充一波。”
说罢他就埋下了头,滕时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阻止,下一秒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奚斐然……啊……”
那声音几乎不像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炙热的包裹和挑逗是致命的,难以言喻的感觉抽打着神经,仿佛无数细小的电火花顺着脊柱直冲大脑,滕时感觉的自己的身子仿佛化了,他浑身发麻,手指痉挛地抓住奚斐然的头发,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溢出生眼泪,想要咬紧牙关却控制不住地发出根本没法听的声音。
受不了了,他感觉自己要死了,就连意识都濒临模糊,忽的,绚烂的烟花忽的铺天盖地地在脑海里炸开,史无前例的恢弘,淋漓尽致到身体战栗到不受控的程度……然后一切缓缓归为了平静。
奚斐然抬起头,擦了一下嘴角。
滕时瘫软在床上喘息着,一动都动不了。
“等我一下,”奚斐然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去做饭。”
这么多年过去,奚斐然还是喜欢自己做饭,哪怕是有了能做出满汉全席的AI机器人,他依旧喜欢自己动手,能亲自喂饱滕时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和成就感,这种快乐他不想分出去一点。
没过多久奚斐然吹着口哨端着两盘子丰盛的早餐上楼,把滕时喂饱,又带着他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回来开始干正事。
别墅三层的一间房间被改成了他的办公室,奚斐然之前已经把能用得上的仪器设备都搬了过来,平时就在这里做实验。
滕时跟着他走进来,看见房间当中摆着一台手术床,看样子是今早AI新搬进来的。
奚斐然打开各种仪器的开关,然后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床单,在手术床上铺好,对滕时说:“躺上去就行。”
手术床有了米色的碎花床单,一下子就没那么那么冰冷了。
滕时躺上去,看着奚斐然在他的太阳穴上和身上连上各种电线和检测设备。
“提高疼痛阈值应该难度没有那么高,”奚斐然有些兴奋,“我不知道之前怎么忽略了这个思路,可能是一直在分散疼痛上钻牛角尖了,仔细想想脑科学研究所的团队其实提出来过,但我没往心里去。”
H国的脑科学研究所,是当今世界上研究脑科学和神经科学最顶尖的科研院所,很久之前J国曾是这一领域的佼佼者,但是多年前奚斐然把从森博士那学来的神经科学技术带回了H国,在政府的支持下H国的脑科学和神经科学迅速发展,逐渐取代了J国在这一领域的位置。
现在全世界各地每年都会派学者来H国学习调研,还会举办各种世界范围的论坛峰会。
对外奚斐然可能只是个享誉全球的AI企业家,但实际上,他的身份还有脑科学研究所的副所长、A大荣誉正教授、国家安全信息部总教官等一系列说出去都吓人的名头。
他其实对这些不在意,都是政府给安的,他这个层级其实已经对世俗的名利没什么欲望了,他闲的时候偶尔会出席一些活动,或者去学校里上上课,行事很低调,甚至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和S博士其实是同一人。
政府曾经一度很怕奚斐然移民J国,毕竟他在J国生活过,不过后来发现滕时在哪他在哪,这才放心了下来。
一旦有重大研究项目的时候,政府就会火急火燎地把这尊大神搬出来,说奚斐然是H国科学界的定海神针都不为过。
滕时还记得自己有一次和F国的某个科学大佬吃饭,对方知道他的弟弟是奚斐然之后,震惊地打翻了酒杯,抓着他的袖子恳求想和奚斐然见一面的场景。
想不到曾经那个被挂在房梁上揍得嗷嗷哭的小屁孩,如今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
奚斐然正在调设备,从反光里看见滕时在发呆,忍不住笑着回过头来:“想什么呢?”
滕时有些感慨地回过神,本来想说“你现在这么厉害,就算是我不在了也会过的很好”,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真这么说的话,奚斐然恐怕又要暴走。
“森博士,”滕时说,“感觉好久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奚斐然擦拭着手里的电极贴片,顿了顿,说:“当初我从森博士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