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越发莫名的熟悉感,“那为什么……”
“她不愿意。”
炙热的温度逐渐攀升,滕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因为强忍着什么连喉咙都在发紧:“我的私事与你无关,你他妈放开我!”
韩濯的手指玩弄着他的领带,电子束带后的眼睛深不见底,嘴角勾起:“会不会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怕你嫌弃?”
“她什么样我都能接受。”
“哪怕她身上有可怕的疤?”
“我不在意。”
“哪怕她有什么隐疾?”
“无所谓!”
“哪怕她像我一样?”
滕禹还没来得及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忽的韩濯手上猛然用力把他扯了下来,然后狠狠吻住了他。
酒精的作用轰然炸开,仿佛在大脑里绽放开了绚烂的烟花,那唇实在太过柔软,舌尖又极富技巧,唇齿纠缠逐渐升级为一场缠绵又激烈的挑逗,韩濯抱住了他的后脑,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滕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也在即将爆-炸的边缘,韩濯偏偏在此时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呻-吟。
那声音销魂蚀骨,简直像是在滕禹的神经上抽了一鞭子,因为长久的禁欲和压抑被空虚和饥渴冲得灰飞烟灭,他猛的按住韩濯的后颈,逼迫他和自己紧贴在一起,凶狠地侵入他的唇舌。
滕禹从未有过这样酣畅淋漓的吻,极度的亢奋之中他甚至无法分辨这是谁,手掌下的触感那么熟悉,身体的弧度都如出一辙,他似乎是韩濯,又似乎是小荷,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仿佛在这一刻都成了真,像是做梦一样。
咔哒一声。
皮带卡扣被解开的微小声音响起,滕禹忽的猛然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韩濯。
韩濯跌回沙发里,用手肘支撑起身体,殷红的嘴唇上似乎还挂着淫靡的水渍,他似笑非笑地用舌头舔过嘴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滕禹面红耳赤:“你!……你这个……”
“不要脸的?丧心病狂的?”韩濯看他又羞又恼得气个半死的样子笑起来,视线向下扫过黑暗中的某处,“恐同即深柜。嘴上说着讨厌,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说不定你和你女朋友一直没有,不是因为她,而是你潜意识里更想要别的呢?”
滕禹的手都在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抓起桌上的合同,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八百年没抽烟的滕禹冲上飞车,哆哆嗦嗦地从飞车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烟,点上之后两口就抽到了底。
他刚才居然对韩濯有了感觉。
难道是憋太久了人的身体和心灵都出了毛病?
韩濯是个男的啊,自己怎么会对他……
难道自己喜欢男的?
不可能啊!!
“恐同即深柜。”韩濯的声音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脑子里。
滕禹崩溃地抓住头发。
韩濯这个祸害!
他这么做到底是想跟什么?八成就是为了单纯的玩弄自己,看自己笑话吧!
手下问:“滕总,去哪里?”
滕禹抬起头,仿佛是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去小荷那里。”
与此同时,包房里刚才还懒洋洋的韩濯在听到耳机里手下汇报滕禹离开的一瞬间,猛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飞快的从自己的顶奢小包里倒出两粒解药吃了。
潮红暧昧的颜色飞快地从他的脸颊和脖颈上退了下去。
韩濯飞快地对耳机里的手下说:“把刚才我们喝的酒处了。”
妈的这媚药的劲儿还挺大,别说滕禹了,自己刚才都差点忍不住……
然后他猛地拉开窗户,一辆车飞车几乎是同时停在了他的窗下。
韩濯跳上窗台,按住太阳穴关掉电子眼罩,从窗户一跃而下,正好落进自动驾驶的飞车里。
“快快快!火速回家!”
*
叮。
虹膜解锁,滕禹轻轻地打开门。
房间里很暗,只留了一走廊上的一盏灯,桌上放了一块小糕点,旁边的纸条上写着“也不知道你的商业会谈晚餐吃的怎么样,没吃饱的话就吃它吧”。
滕禹的目光柔软下来,他今天告诉了小荷自己要晚回家,别等他,小荷还是给他留了点心。
这么贴心的女朋友哪里找?
滕禹只觉得心里一阵内疚,一想到刚才酒吧里发生的事,他就恨不得抽死自己。
滕禹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卧室前,推开门,只见床上一个穿着粉红睡衣安静的背影,长长的黑发垂在枕头上,看起来平和而安详。
滕禹在隔壁洗手间洗漱好,额外多刷了三次牙,确定自己身上没有韩濯味,这才敢上床抱住了小荷。
“嗯……回来了?”睡梦中的小荷呢喃了一声,滕禹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没事,睡吧。”
自己何德何能能有这么好的女朋友。滕禹百感交集,一边是对小荷的内疚,一边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竟敢对男的动了一瞬的心,真配不上小荷。
他忍不住偷偷亲吻小荷的侧颈,小荷在睡梦中发出不舒服的轻哼,滕禹于是不动了,只是眷恋地搂住她的腰。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