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过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找他。
作为蒋洲成绑架知情不报的共犯,孙医生也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他还算比较坦然,这些年看着蒋洲成犯下各种罪孽,他早就预料着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拿钱办事,他的子女爱人已经早早被送出国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了别人。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俊朗的男人,剑眉下一双眼睛尤其深邃冷淡,那容貌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忘掉。
孙医生知道那是谁。
“你是滕时的弟弟,”孙医生问,“找我什么事?”
奚斐然:“蒋洲成说,滕时只剩下五年寿命,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孙医生没想到他这么开门见山,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我是医生,不是算命的。”
奚斐然知道,这老油子是在等他开价,他在监狱里一无所有,有的只有脑子里的那些情报,必然要换点什么东西才划得来。
近墨者黑,蒋洲成身边的人,果然也是一样的精明。
“你想要钱?”奚斐然毫不犹豫,“多少?”
孙医生摇头:“身外之物,我用不着太多。”
奚斐然眯起眼睛:“你一辈子困在蒋洲成身边,赚到的钱别的医生三辈子也赚不到,但是一身本事却无从施展,只能给被蒋洲成虐待的人治病。你心里,大概觉得不甘心吧。”
孙医生笑起来:“果然不愧是把蒋家干倒的人。”
奚斐然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说吧,你想要什么?”
孙医生:“我至少要在里面关三年,这期间没有办法锻炼医术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