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感,再深邃的心思也抵不住青春洋溢,再强大的野心也掩盖不住蓬勃的生机,这是滕时第一次感觉到奚斐然的疲惫和憔悴。
他被自己硬生生逼得长大了。
奚斐然没有察觉到滕时的情绪,只是感受到他不反抗了,于是得寸进尺,用侧脸蹭着滕时,仿佛某种粘人的大型野兽:“以后再也不放你离开我的视线了,你吃穿住行,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知道你在哪。”
滕时一直回避着奚斐然的感情,但此刻,他觉得那样做的话太残忍了,于是他抬起手,摸了摸奚斐然的脸。
“奚斐然你个小混蛋竟敢擅自行动!你知不知道……”
滕禹一步跨三个台阶冲上来,一眼就看见奚斐然怀里的人,一下子什么都骂不出来了。
“哥……”滕时勉强抬头,他的精力已经濒临极限,可能一直在强撑到现在,也就是在等着见滕禹一面。
活了这一世,总归是有被人记挂着。
滕禹嘴唇发抖,扑上来抓住他的手,滕时想要冲他笑了一下,然而一个多月以来的疲惫排山倒海般压来,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迷了过去。
*
有些人可能就是天生的不用操心的命,祁南瑾这段时间参与了一个高级细胞基因科学研究项目,和好几个世界级生物学家一起深入阿拉斯加的通加斯原始森林采样去了,对于外界发生的一些一无所知。
回来之后知道滕时被蒋洲成绑架了一个月刚救回来,整个人都傻了。
反应过来之后祁南瑾立刻发了疯,暴跳如雷地去买了机票,要坐最早的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