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的裤脚:“是不是特别过瘾?你爽-吗?是不是还想要更多?”
奚斐然看着他,瞳孔深不见底。
蒋洲成抽搐着死死拽住他,顺着他的裤脚往上爬:“我杀了你的父母啊,你想听他们死之前的惨叫吗?我都录下来了!”
刹那间奚斐然的眼底猩红翻涌,猛的掐住了蒋洲成的脖颈。
他的手劲儿太大,蒋洲成的脸色涨红,眼睛向上翻,喉骨之中发出瘆人的咯咯声。
AI:“他在激你。”
奚斐然手上的力道没松,咬牙道:“是又怎么样。”
蒋洲成是社会的祸害,就算是掐死了也是他罪有应得,自己凭什么不能掐死他?他杀了自己的父母,虐待了自己最爱的人,还试图永远占有他。他早就该死!
AI不再说话。
奚斐然的手越收越紧,蒋洲成的眼眶开始充血,忽的,楼上传来了一声窗户碎裂的巨响,一个花瓶被丢了出来,砸在了奚斐然不远处的地上四分五裂。
楼上传来了虚弱的声音,是奚斐然最熟悉的声音:“阿然……”
AI:“花瓶是滕时丢的,他在阻止你。”
奚斐然的手猛的松了,蒋洲成跌倒在地剧烈呛咳起来。
“不要让情绪控制你……”滕时喘息着,他被绑在床头,没法到窗边向下看,但听声音也能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上来,带我走。”
奚斐然感觉自己暴躁晃动的灵魂仿佛一下子归了位,所有的愤怒和恨都在这一瞬化作了委屈。
我和蒋洲成是不一样的,他想。
滕时:“带我回家。”
奚斐然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好,我这就上来。”
上空盘旋的三架无人机对准了蒋洲成,蒋洲成的胸口多了三个瞄准的红点。
“看好他。”奚斐然丢下蒋洲成朝楼上走来。
蒋洲成剧烈喘息着,不知道怎么忽的爆发出了垂死的力气,死鱼一样翻过身来冲着他嘶吼:“你知道这些天我对滕时做了什么吗?他的肠胃都被我毁了,医生预计他只能最多再活五年,五年后肠穿肚烂而死!”
奚斐然瞳孔骤缩紧,脸上的血色褪尽。
蒋洲成大笑起来,翻身仰躺在草地上喃喃说:“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滕时:“奚斐然!”
奚斐然猛的转身,一把揪起地上的蒋洲成,把他的衣服掀起来,在他的小腹上贴上了一片方块样子的东西。
“这什么?”蒋洲成惊恐低头,想要撕却撕不下来。
奚斐然:“无线电极。”
奚斐然:“阿时,调到最大。”
AI:“好的。”
下一秒,蒋洲成只觉得一股剧痛刺穿了小腹,仿佛被无数的钢针同时穿透,又像是内脏被瞬间烤焦,紧接着腹中的肠脏剧烈痉挛扭转起来,那是史无前例的剧痛。
“啊啊啊啊!!……”蒋洲成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捂着肚子在草地上疯狂翻滚挣扎起来,“疼!疼死我了!!……停下!!”
奚斐然推开房门,滕时半靠在床头上。
仿佛有一个世纪没见了。
他的容颜依旧绝美,只是太过苍白,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美人鱼,在阳光下随时可能化作泡沫飞向天际。
奚斐然走到床边,颤抖地抓住滕时的手,跪倒在地上。
“好了。”滕时抚摸着他的头发,虚弱地开玩笑,“干什么好久不见一上来就跪,平身,没有红包给你。”
奚斐然低着头蜷缩起来,强壮的身子剧烈颤抖着,豆大的泪水砸在地毯上,死死抓着滕时的手抬起头:“他说的是真的吗?”
滕时深黑的眸子温柔似水:“他说的话你也信?”
这并不能安慰到奚斐然,他抓着滕时的手贴在脸上,又去亲吻他的掌心,像是绝望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蹭着他,眷恋的攫取着他所有的温度,末了又化作狠绝,笃定地低声说:“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滕时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咒我呢,我不活到80岁死不了,快给我解开,手腕勒着疼。”
“九十岁!”奚斐然猛然抬头,“不,一百二十岁!”
滕时哭笑不得:“行,一百八行了吧。”
楼下。
蒋洲成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疼痛还在继续,可他却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躺在草地上轻微的抽搐着。
树木修剪机器人缓缓挪到他身边,AI透过机器人的眼睛低头看着他。
曾经俊美的脸上早就面目全非,布满了血污汗水和泥泞,腹部的肌肉还在痉挛着,甚至能看到下方肠子的蠕动鼓起,肚脐周围的皮肤被掐得一片青紫。
生命体征10%。
AI停止了对他的折磨,关掉了电级。
蒋洲成虚弱地喘息着。
AI问:“后悔吗?”
蒋洲成笑了一下。
AI不明白这笑容中的意思,默默记录在自己的待解决清单里。
“我其实早就知道他不会告诉我关于未来的任何事……”蒋洲成看着天空。
今天是个好天气,天很蓝,还有纯白色的云在流动,曾经他做过类似的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