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足足看呆了好几秒,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值了,直到滕时冰冷的视线再次扫过来他才又反应过来,把人扶进了水中。
蒸气氤氲中,滕时半闭着眼睛泡在浴缸里,乌黑浓密的睫毛上结满了细小的水汽,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那么完美,美得让人窒息。
蒋洲成用浴花擦过他修长的胳膊、白皙的颈部、完美的胸腹,他忽的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没有什么暧昧情-色的杂念,有的只是受宠若惊和欣喜若狂。
这是多么崇高的恩赐,才能给滕时擦拭身体。
他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由于滕时太遥不可及,他已经潜意识里把滕时放到了一个至高的位置,高到让他觉得自己不配。
甚至,有种自卑感。
“坐到台子上吧,”蒋洲成轻声说,“我来给你擦干。”
美人出浴仿佛芙蓉出水,滕时坐在浴池边的台子上,肩上披着纯白色的浴巾,肤如凝脂,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蒋洲成的心跳莫名有点快,他单膝跪在浴室的地面上,捧起滕时的右脚。
那只脚生的才叫漂亮,脚趾修长白皙,脚背上能看到清晰的筋络,形状优美至极,蒋洲成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上面的水滴,如同捧着珍稀的宋代汝窑。
滕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淡漠的视线莫名让蒋洲成浑身发热,但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不敢抬头对视,低着头说:“擦完了,换另一只。”
啪。
那美足毫无预兆地踩在了他的脸上。
蒋洲成惊呆了。
居高临下,带着轻佻的蔑视,逗狗似的又在他脸上拍了两下。
滕时是故意的。
第177章 趁人之危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会喜欢看别人痛苦,我不能解。”滕时说。
颐和园的荷花开了,娇嫩的花瓣在阳光下透出半透明的粉色,蜻蜓飞落立在当中的花蕊上,随着风吹过和花朵一起晃动。
树荫下的石板路上没有什么人,天气有些热,滕时原本不想出来,但是方博士说人在心情郁结的时候就应该多去外面走走,非要拉着他出来逛公园。
方博士边走边撕开冰棍包装纸:“以前弗洛伊德认为,施虐狂是由于小时候遭受过暴力的对待和打压,缺乏对自身的掌控,以至于对权利有极度的渴望,迫切的想要支配他人来达到缓解自我焦虑的目的,才会产生施虐的倾向。”
方博士是心学界的泰斗,有不少人花重金只为听他一席话,滕时认真听着,试图像之前一样从他的话中细细体会出深意。
方博士咬了口冰棍:“都是放屁。”
滕时:“……”
“施虐狂是天生的。”方博士非常笃定地含着冰,“我这么多年的研究发现,施虐狂中70%都来自于幸福家庭,这是一种天生的性-癖,和心创伤没关系。当然,如果有心创伤的话会在某种程度上有加持作用。”
“您说蒋洲成的变态是天生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变态,不应该以社会的道德标准来评判一种天生属性。你觉得同性恋是变态吗?”方博士问。
“……不算吧。”
“其实施虐狂也不是,把施虐狂抖s解成变态其实是一种偏见。就像男人对美女感兴趣,同性恋对帅哥感兴趣一样,施虐者对于别人痛苦的表情、动作或者声音感兴趣,只是一种特殊的爱好。”方博士说,“但蒋洲成宁愿绑架、折磨他人来满足这种爱好,突破道德和法律底线来满足私欲,这才叫变态。”
滕时神色淡漠,嘴角微微抿起,那段被绑架的经历直到过去了那么久想起来,依旧让他觉得恶心。
方博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抗拒,更好的解这种人,才能让你解开自己的心结,甚至如果下次再遇到,你该知道该怎么应对。”
不会再遇到了。滕时想。
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万种方式让蒋洲成付出代价,下次再见到,只会是自己把他踩在脚下。
“弗洛伊德的那句话大部分是错的,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对的:施虐狂的内心确实有很强的控制欲,亲自操控别人的痛苦能给他们带来强烈的性-快=感,给他们一种成神的感觉。”
“让受虐对象疼到求饶是他们的终极目的,所以在折磨你的过程中,他会一直加大力度,push你的极限,直到你的情绪崩溃,不得不向他祈求放过或者安抚。”
“我在被他绑架的那段时间里没有低头过。”滕时微仰着头,“您是说如果我一上来就求饶,他会更早结束对我的折磨?”
方教授摇头:“不,过早结束只会让他觉得索然无趣,然后寻找更激烈的手段,但确实有一种方法可以扭转这种局面。”
“什么方法?”
“记得我刚才说的,不要把施虐和心创伤联系起来想得那么复杂,这只是一种特殊的爱好吗?”方博士的表情神秘莫测,“既然是爱好,就必然会带来某种心满足感,或者说的通俗一点,叫爽-点。”
“施虐过程的爽点在于互动性,也就是对方的反应,他希望看到对方疼痛难忍的样子,更希望对方求他,把他当成唯一的救世主,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对方就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