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什么。”
奚南瑾垂眸,浓密的睫毛阴影盖住眼帘。
祁南瑾挠头:“艹,让我这个情敌跟你说这种话我很痛苦的好吗!你能不能自己领悟一下!”
“我知道。”奚斐然说,“我明白。”
祁南瑾呼出一口气,心说你明白个蛋,你要是知道滕时多在意你,就不会擅作主张去曝光J-watch,而是应该直接找滕时帮忙。
祁南瑾早就猜出来,奚斐然就是智语公司幕后的人。
小混蛋涉世未深就想跟大魔头较量,但你根本就低估了大魔头的恶,有些坑你或许根本看不见就会直接踩进去,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年滕时在你后面帮你擦了多少次屁股。
“你自己小心着点,”祁南瑾提醒他,“没把握的事情别做,需要帮忙的时候找人帮忙,蒋洲成那边随时可能报复你,一旦感觉有问题立刻找阿时求助听到了没有?他应该这两天就要回去了。”
“知道了。”奚斐然顿了顿,低声说,“谢谢。”
“谢个锤子。”祁南瑾捂着头倒回床上困倦道,“再半夜给我打电话,我连夜回国把你剁成馅。”
凌晨5点多,天刚蒙蒙亮。
祁南瑾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睡不着了。
他静悄悄地下了床,光着脚推开门,穿过偌大的客厅来到了滕时的房间。
门缝无声地推开一点点。
房间里很暗,只有从窗帘透进来的微弱的光,滕时侧身躺在床上,清瘦的脊背背对着门口,乌黑的头发垂在额前,呼吸平稳安静,给人一种很柔软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房间离的远,刚才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吵醒他。
祁南瑾静立在门口,久久地注视着滕时的睡颜。
他忽然很嫉妒奚斐然,这种嫉妒横贯了他一生,却在此刻尤为强烈。
为什么奚斐然可以肆无忌惮地犯错,而滕时总会包容他。
他可以叫他“哥”,一边作为他的亲人,一边又爱着他,而自己却没有这种特权。
祁南瑾发现自己和滕时向来是平等的,他曾经非常骄傲且开心能和滕时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但现在他却感觉到了痛苦和不忿。
他永远不可能像奚斐然一样,在难受的时候扑进滕时的怀里撒娇,被滕时向小孩子一样照顾着。
他是滕时的朋友,他必须做滕时的避风港和后盾,永远没有办法同样享受滕时的纵容和宠溺,起码不会像奚斐然一样。
祁南瑾在门口站了很久,然后他轻轻地走过去,把滕时褪到腰间的被子重新给他盖好,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直到祁南瑾的房间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床上的滕时缓缓睁开了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
祁南瑾表弟在表哥的狂轰滥炸之下,很快就把J-watch亲自送到了奚斐然的地址,还顺带把他同学的J- watch也送了过来。
奚斐然已经带着张明海在附近的餐厅吃饱喝足,张明海把打包盒塞进公司冰箱,立刻开启了工作模式。
“我和你一起。”奚斐然也坐到了智能操作台前。
张明海认真起来的时候根本顾不上谁是谁,一边开始启动检查程序,一边直接递给奚斐然一个螺丝刀:“帮我把J- watch拆了。”
奚斐然三两下拆了两只J-watch,两人开始一项一项地核对J-watch的基础数据。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偌大的公司里只有实验区这一片的灯还亮着。
“检查完毕,”张明海把数据录入,“这是两个功能完好的J-watch,各项指标都正常,没有基础性和硬件问题。”
奚斐然和张明海对视一眼,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机器过水测试。
按照他们之前的研究,在5/5的概率下,所有的J-watch都会有遇水后都应该有电磁波异常的问题。
这些日子市面上还没有出现问题的J- watch,要不然是平时很少接触水,要不然是使用者没有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也没有联想到J -watch和身体不适有关。
“只要这两只J-watch都有遇水异常的问题,”张明海吞咽了一下,“那我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奚斐然点头:“开始吧。”
张明海带着手套,拿起其中一只,缓缓放到了水里。
一秒,两秒。
本该瞬间波澜跳动的电磁波显示器上一片安静,没有一点异常的样子。
“怎么会?”张明海的声音有点抖,“是不是机器坏了?”
遇到陈博瑞时那种浑身发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身体里,奚斐然站起来,一把将水里的手表捞出来,把祁南瑾表弟送来的另一只放了进去。
一样,毫无异常。
张明海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出:“等等!一定是仪器出问题了!我去拿之前那5只!”
哐啷!
张明海转身跑走的时候甚至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可是慌乱和紧张之下他根本没有感觉到疼,他从实验柜子里取出有问题的那5只手表跑回来,双手发抖的把其中一只放到了溶液里。
滴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