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时心里微微一颤,心里又浮现出了两株纠缠在一起的植物,他顿感不妙,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奚斐然的话就已经先到了,他淡淡笑了笑:“没事,你要有事就走吧,我一个人能行的。”
滕时愣了愣,奚斐然这么懂事完全出乎他意料。
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奚斐然像上次一样缠着他不让他走的准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突然变得这么乖巧顺心。
说完这句奚斐然也没有再刻意补充什么,只是继续低头吃饭。
滕时心里忽的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点内疚。
是因为自己的拒绝太频繁又太明显,以至于奚斐然已经对自己不抱有期待了吗?
他忽的想起奚斐然之前说的“想开了,以后就当兄弟”之类的话。
青春期开始就有的执念哪有这么容易放下,不过是奚斐然怕惹怒自己,所以小心翼翼地顺着自己的意思做出了承诺罢了。
他怕自己离开,怕自己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我吃饱了。”奚斐然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腹肌,无事发生似的。
“放在那就行,”滕时站起来,“我来刷碗。”
奚斐然噗嗤一声,靠在椅子里:“哥你这辈子什么时候刷过碗?”
“非常时期,我不刷难道让你这个病号爬过去刷?”滕时也笑起来,说罢就去收拾碗筷。
奚斐然赶紧按住他的手,把筷子从他手里拿出来放回桌上:“不用,我明天叫小时工来刷就行。”
滕时没事做了,他本想借着刷碗的时间多留一会儿,像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