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看着车窗外,那天的夕阳很红,烧得秋意萧索都浓艳了几分,以往遇到这样的晚霞,任玉都会抱着他坐在阳台上看。
她念: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她笑着说夕阳代表着浓烈的思念,点着奚斐然的小鼻子说,以后你或许也会有这样思念的人。
奚斐然不想走。
玼州离家很近,崇景很远。
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两天后,绿皮火车在崇景停靠,送他来的人像是放下了个担子,把他递到对面的修女手里:“这孩子之后就交给您了,我还有事,急着回去呢。”
修女笑着冲他点头:“放心吧,交给我,手续我这边会处好。”
那人摆了摆手,匆匆走了。
奚斐然抬头,看到修女右胸口上同心福利院的绣字,礼貌地对她打招呼:“阿姨好,我叫奚……”
“你叫什么不重要。”
修女并没有低头看他,捏着他的手倒是很用力,像是生怕他跑了:“你是第十七个到同心福利院的孩子,从今以后,你叫十七。”
……
滕时猛地睁开了眼睛,大脑里传来尖锐的刺痛,就像是被钢筋猛地次穿了太阳穴,鼻血瞬间涌出,森博士慌忙地切断了电源:“你怎么样?还好吗!”
滕时痛苦地捂着头喘息着,用手纸堵住流血的鼻子。
“抱歉抱歉,刺激回忆的技术还没有很成熟,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森博士忍不住询问。
滕时从床上下来,站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哑声问:“奚斐然……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