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扎。”奚斐然不等他说完已经取出了新的纱布和绷带。
他这辈子经历过两次煎熬,一次是父母去世的那一天,一次是现在。
纱布按住伤口,奚斐然抓着绷带,他必须把滕时的腰抬起来才能把绷带绕过去。
滕时疼得眼神都有些涣散了,奚斐然俯身下去,贴在他耳边抚摸着他的脸轻声说:“哥,搂住我的脖子。”
滕时的桃花眼被疼痛氤氲出了水雾,看得人心都在颤,却还是艰难地缓缓抬起双手,搂住了奚斐然的后颈。
奚斐然一把搂住他的后腰,有力的手掌向上一托,滕时细瘦的腰腹一下子被抬了起来几公分。
“啊……”滕时的喉咙中溢出一声痛极的,指尖猛地抓住了奚斐然的肩膀。
奚斐然迅速将绷带绕过去,一圈、两圈……
滕时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指尖深深陷入奚斐然的肉里。
奶糖的味道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奚斐然强忍着没让自己手指发抖,眼眶却被熏得发红。
绷带缠好系紧,他把滕时缓缓放平回地上。
滕时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奚斐然把刚才从车上一并拿回来的衣服盖在滕时身上,坐到他旁边的地上的时候,身子轻微地晃了一下。
他的胳膊还在流血,他胡乱用破布缠上了,跟滕时的伤比起来,他这皮开肉绽的也不算什么了。
滕时静静地躺着,雨停了,他脸上的水都是汗,嘴唇上没有什么颜色,淡淡的,像是退了艳色的桃花瓣。
奚斐然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
这张脸漂亮得过分,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