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道消息他也听说过,在他刚和夏蕾在一起的时候就有朋友提醒过他。
但是他实在是太喜欢夏蕾,也就把这件事当作不知道处,可现在被人家当面提出来,他就像是被人大庭广众的打了个耳光似的。
你哥不要的,才轮得到你。
周围人的目光在滕玟的心里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变得耐人寻味又充满了深意,酒精在血管中躁动翻涌,血丝逐渐蔓延上双眼。
滕玟忽的意识到,这些年自己最怕的东西,原来还在折磨着自己。
——你不是滕家正统的孩子,你是个小三生的杂种。
无论从哪方面,你都比不过你哥。
滕玟冷笑着看向怀里的女人:“对啊蕾蕾,你觉得呢?”
夏蕾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女主持人,反应能力一流,她笑容不变,搂住滕玟的脖子:“当然是你,况且,男人真正的厉害又不是只看脸,对吗?”
这本应该听起来极为顺耳的一句话,却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滕玟已经烦躁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直接起身走了:“我喝多了,先回了。”
说罢他不顾一屋子人的面面相觑,直接推门而出了。
夏蕾赶紧跟了上去。
“宝贝,宝贝!滕玟!”夏蕾追上去抓住滕玟的手,即便是被抛下,她依旧保持着女神的风度,见滕玟在电梯停下,她的脸上露出微笑,“至于的吗,不就是提了一嘴你哥。”
滕玟扭过头去不看她。
“乖,别生气了,”夏蕾捧住他的脸转过来,柔情似水,“我和你哥根本就没发生什么,我们的缘分不到,根本就没开始过,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滕玟就像是被安抚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夏蕾这种大姐姐般的温柔根本没有半点抵抗力,被她这么一说差点眼眶都红了。
他赌气冷哼一声:“你回去吧,我今天想自己住。”
“真的吗?”夏蕾笑了,电梯门正好打开,她抓住滕玟的领口把人按在了电梯间里,按下顶楼总统套房,电梯门缓缓在背后关上。
“真的不想要我吗?”温热的温度轻柔地扑在耳廓里,滕玟忽的呼吸忽的变得急促,因为夏蕾纤长的手指正隔着布料抚摸着他。
那简直是没有人能够忍受的撩拨,心中的躁郁和身体的躁动融合成极度的冲动,滕玟猛地搂住夏蕾的脖子吻住了她的唇。
夏蕾立刻回吻,两人之间的温度瞬间提高到了炙热的程度。
啪!
总统套的大门被撞开,滕玟和夏蕾激吻着扑进去,屋内墙上的装饰花瓶都被撞倒在地。
“到床上去。”滕玟喘息着,急不可耐地按着夏蕾扑向大床,伸手就要扯她的裙子,忽的手却被夏蕾按住。
“别忘了这个,”夏蕾从口袋里摸出几袋小东西按在他胸口,“新款,药劲儿特别强,能让我们……”她贴住滕玟的脸颊,无比魅惑地低声道:“开心一整晚。”
***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滕玟目光呆滞地对着手机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吃了多少袋……只记得蕾蕾一直让我喂给她吃,我也一直在吃……我……我……蕾蕾!”
他忽的嚎啕大哭起来,抱住夏蕾的尸体哭的死去活来。
“怎么会这样啊!哥!我不想让她死啊!我爱她啊!”
奚斐然和滕时对视一眼,两人都已经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是Over dose。”奚斐然低声对滕时说。
用药过量导致的猝死。
如果查出来是滕玟给夏蕾吃的,滕玟的罪就太大了,光是用药这件事就已经很严重,更何况致死。
那真的是杀人。
滕时的瞳孔缩紧。
这辈子他对滕玟关爱和严管掺半,一直以防止滕玟变成挥霍无度的浪荡子为和因为钱和兄弟反目为目的,没想到这辈子滕玟的问题根本不出在花钱上!
他甚至不知道滕玟和夏蕾谈了恋爱。
就是因为自己和滕禹对滕玟的管束太多,导致了滕玟有什么事情根本不跟家里说。
“哥……”滕玟颤声道。
在发现夏蕾没气了时候,他想过是给滕禹打电话还是给滕时,最后还是打给了滕时,在他心里虽然滕时也严厉,但是滕时更柔和,更像是他的家长,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我要报警吗?”滕玟紧紧抓着手机,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
那一刻滕时竟然犹豫了。
正确的做法一定是报警,然后给滕玟找最好的律师,争取从轻处罚。
但是滕时忽的想到了滕禹,滕禹的公司正在某个项目关键阶段,需要非常正向的舆论环境,这么大的负面新闻绝对会对公司产生巨大的影响。
更何况从心里而论,滕玟是他亲弟弟,如果定罪,就算是最轻也要蹲不少年牢,一辈子就毁了。
滕时不忍心。
以滕家的能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夏蕾的尸体处掉,把滕玟摘出来。
哪怕是为了滕时自己的飞车公司和日后发展,这么做也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滕时咬住了嘴唇,用力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