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翻了个身抓住床单,另只手已经深深陷入腹部,咬牙道:“你这里还有没有颠茄片……”
奚斐然在他说完前半句的时候已经冲下了床,翻箱倒柜地找出了解痉药,又跑回来给滕时喂了下去。
“需不需要去医院?”奚斐然急问。
滕时摇摇头,疼痛让他的身子都有些发抖,甚至意识都开始有些恍惚,但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疼,知道怎么能顺利地熬过去。
“没事……等等药效,挺一挺就过去了。”
奚斐然难以形容自己是什么感觉。
肠痉挛是什么体验他在网上查过,大多数人给的描述都是生不如死,发作的时候恨不得一刀捅进肚子里图个痛快,疼到打滚晕厥都是正常现象。
他记得滕时第一次肠痉挛发作的时候也差不多,生生痛到从床上滚到地上,但是后来随着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再到如今,滕时几乎都习惯了,连医院都不去了,吃个药就硬扛。
明明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如今却要被病痛这么时常折磨。
他曾经是那么小心的养生,却被蒋洲成一颗毒药给毁得一干二净。
心如刀割根本不足以形容奚斐然的情绪,他只觉得一股滔天的怨愤从心底最深处翻涌升腾起来,黑暗狠辣得几乎可怕。
等自己长大,一定要用最狠毒的仿佛把滕时受到的痛苦千倍万倍还到蒋洲成身上,挖掉他的眼珠子喝他的血,让他尝遍这世上的折磨。
那些画面完全具像化地出现在了他眼前,奚斐然忽的意识到,自己的心思远比想象的阴暗,在想象到折磨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