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血糊住的拳头,安慰道,“他离被你打死也差不多了。”
他们离开蒋家的时候,蒋洲成的脸被滕禹揍得几乎看不出人样,躺在一地碎玻璃里四肢微微抽搐,肋骨肯定是被打断了几根,皮外伤就更不用说了,至少得修养一个月。
滕禹暴怒的样子能排进滕时觉得最可怕的场景前十,就算一个成年人被这样暴揍,八成都会留下心里阴影,更别提蒋洲成现在才十六。
运气好的话能给蒋洲成也留下点PTSD什么的,能以后见到自己转身就跑就最好了,滕时想。
虽然怂恿自己大哥揍个未成年不太厚道,但是想想之后蒋洲成会干出来的事情,滕时觉得他罪有应得,完全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你的胃还难受吗?”滕禹低声问,推开别墅的大门。
滕时摇摇头揉了揉上腹:“不疼,只是被戳了几下,皮疼而已。”
“以后没事不要乱见外人,”滕禹脸色阴沉,虽然刚才从蒋家出来,已经立刻带滕时去看医生了,但是看着滕时苍白的脸色,他心里还是后怕。
“蒋家不过是滕家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合作方而已,还不至于让你登门拜访。”
“我知道了,”滕时声音低下来,“我只是顺道路过而已,我也没想到蒋洲成会对我……”
他忽的说不下去了,似乎是觉得太过恶心以至于难以开口,垂下眸子。
他的睫毛浓密而长,向下垂的时候,眼睛的弧度都柔软下来,透出一种易碎的脆弱感,让人的心都跟着颤。
滕禹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仅有的一点责怪瞬间烟消云散,只觉得心疼,然后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