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道,“我只给你三秒,三,二……”
“别开枪!”男护工冷汗瞬间下来,把手中的枪丢了出去,举起双手,“别开枪……”
这家伙是认真的,健一能感觉到,凭借这人拿枪的姿势,这一定是个对枪很熟悉的人。
几乎是他丢掉枪的立刻,奚斐然就扑过去把地上的枪一把捡了起来,退后两步。
周围的孩子们立刻一拥而上,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死死捆住了男护工的手脚。
“你们反了!”男护工没想到这些孩子们也敢违逆,目眦欲裂地骂道,“你们这些小杂种竟敢!……”
啪!
祁南槿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别废话,楼下有几个人几把枪?”
男护工脑瓜子嗡嗡响,祁南槿又啪地给了他另边脸一巴掌。
男护工的两边脸瞬间对称地肿起来,呜咽着求饶:“别打了!楼下还有五个护工还有我们院长,六把枪!”
奚斐然皱眉:“靠!人和枪都太多了。”
“小孩子不许说靠,”祁南槿踹了男护工一脚,严肃道,“你之前说的对,这样看来硬闯肯定是不行的,得尽快想想别的办法。”
奚斐然神情复杂:“你老实说,你家是不是?”
刚才他还以为祁南槿不会用枪,没想到熟练的一批,而且扇起人嘴巴子毫无心负担。
祁南槿:“怕了?”
奚斐然:“……”
做生意做得大到一定规模,没有谁是完全干净的,祁南槿揉了一把奚斐然的脑袋。
没见识的小屁孩,虽然不主动挑事,但是在他们这种家庭里,该有的人手和装备,该会的技能都是必备的。
更何况他是祁家的独苗,从小就被老爸揪着去学泰拳、打靶之类的必修课……
要不然当初在江临,我怎么把你从那伙抢劫犯手里抢出来的,祁南槿想。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他又忽然意识到奚斐然家是真的干净,纯粹靠知识发家的知识分子家庭和他们这些从暗处拼出来的商人家庭,还真的是不太一样。
奚斐然很快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正题:“如果敌众我寡的话,我们或许有两个方法,第一个就是把他们拆散,第二个就是……”
忽的,下方传来了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祁南槿和奚斐然同时勃然色变,那是滕时的声音!
与之相伴的还有清晰的机器运转和电流声,整个楼的灯光都闪烁了起来,似乎是正在经历一股巨大的强电压!
周围的孩子们都吓傻了,灯光闪烁中一张张小脸煞白,尖叫声一片。
“我/操/你/妈!!”祁南槿整个人都发疯了,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滕时发出这么凄厉的声音,几乎把他的心都扯碎了!
“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祁南槿一把揪起地上的男护工当作肉盾就要冲下去。
“等等!”奚斐然猛地扑上来一把抓住男护工,“电闸在哪!”
电闸?
祁南槿瞬间顿悟:对了,福利院肯定有一个总电闸,掐闸之后对滕时的折磨就能停止!
他一拳抡在男护工的脸上:“快他妈说!电闸呢!”
灯光剧烈频闪中护工牙都被打掉了,哭喊着指向楼梯口:“在那边的墙上有个电表箱!”
他手指刚抬起来,奚斐然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扯开了墙上电表箱的门。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复杂的电表。
和普通家里的电表不同,这个电表除了有上下掰动的开关以外,还有一个旋钮。
旋钮周围一圈刻度单位,似乎可以控制整个福利院的电流大小,多半是为了方面控制楼下的那些设备而设置的。
奚斐然顾不的想太多,猛地抓住了开关扳钮,用力向下一按!
巨大的电流通过大脑的时候,滕时只有一瞬间感觉到剧痛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峰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惨叫了出来,甚至也没有感觉到身子的剧烈痉挛。
然后紧接着,视野当中一切都消失,化作了一片空白,电流的滋啦滋啦声牵引着他向虚空中下坠,坠入一片深红的回忆当中。
……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副样子。”
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毒蛇吐着信子。
“这幅受尽折磨被蹂躏到破碎,却依旧强硬,无论如何都不肯求饶的样子,简直让我看一眼就要兴奋得受不了了。”
男人亲吻着他的脖颈:“滕时,你怎么这么能忍,你这样会让我想往死里折磨你的。”
不知名的器具挂了满墙,暗红颜色倒映进被被剧痛折磨得含水的瞳孔,却只反射出冰冷如箭的深黑。
“你就算把我折磨死又能怎么样呢,蒋洲成……”
滕时剧烈地喘息着,身上的疼痛让他的声音都在发抖,白皙的皮肤像是被水洗过:“凯斯的覆灭是必然的,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男人爆发出一阵狂笑,几乎挤出了泪花,一把掐住了滕时纤细的脖子。
“滕时啊滕时,你绝世聪明,却竟然知道现在都还没看出来,我想要的是什么。”
滕时的眼底逐渐翻滚上不可置信。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