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时躁郁了一天的心情似乎在这一刻明媚了一些,冲小家伙摆了摆手:“别再乱跑了,小屁孩。”
银白色玛莎拉蒂驶向道路尽头,十七攥紧身上昂贵的羽绒服久久凝望着,直到那银白色只剩下一个点,才颤抖的呼出一口气。
如果刚才自己求他把自己带走,他会帮忙吗?十七想。
羽绒服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奶糖香气。
他看起来是个好人。
可是没有一个人有义务收养或者照顾一个从福利院逃跑的孩子,自己可以求他把自己带走,但是之后呢?自己还是要流落街头。
十七打了个寒战,在这样冰冷的日子里,流浪在大街上是会死的,福利院虽然生活悲惨,但起码有个屋檐可以遮风挡雨。
对于一无所有的他,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十七溜到墙边,翻开了后门墙边一个草遮挡的隐蔽狗洞。
羽绒服肯定是不能穿回去的,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暴露了自己溜出去的事实,肯定少不了一顿毒打。
十七咬了咬牙,把羽绒服脱了下来。
冷风顿时钻入骨头缝里,他的身子微微发抖,小心翼翼地把羽绒服折起来,万分珍重地藏在了一块石头下面,有用干草盖好。
然后把他塑料袋里的零食藏进怀里,从狗洞里钻了进去。
“到点回房间!别让我每天催!听见了没!”
粗高跟的声响敲在冰凉的瓷砖上,头发扎得一丝不苟盘在头顶的院长正昂首扩步,脖子上挂着一枚黑色木质的十字架,沿着走廊一路往前走。
走廊两边是几件房间,院长身后的护工手持教鞭,在掌